他看了一圈确实有几项指数不对,给贺白说让这个病人第二天去多做几项检查,要还有问题就安排穿刺。
平时同行跨科的沟通都很正常,但那天他听贺白的语气有点紧张,还以为是他家里人出事儿了,一问竟是蒋沐凡的小男朋友。
蒋沐凡和贺白曾经云里雾里的那些事儿,他跟贺白喝酒的时候听贺白说起过。
贺白对蒋沐凡抱的什么心思,任明也清楚,所以那小孩儿的事儿任明不敢怠慢。
第二天下午,任明意料之中的又接到了贺白的电话,看了方黎的报告,情况不容乐观。
确实是血液上的问题,任明怀疑是骨髓瘤,但方黎太年轻了,他不敢妄下结论。
任明当场帮蒋沐凡在永医大排了个队,让第二天带病人过去把穿刺做了。
一般等发现骨髓瘤,基本上不是中期就是晚期,宜早不宜迟。
那天晚上贺白下了班儿,把任明约出来喝了两杯,任明用大拇指想都知道贺白是什么目的。
贺白黑色的高领毛衣外面套着件灰色的羊绒大衣,无论上班还是下班贺白都打扮的一本正经,不像医生倒像个老教授。
任明穿着一身下班打羽毛球的运动衣,感觉来接自己的贺白像是自己二叔。
贺白提前半个小时分钟出了医院,开车去接了任明。
两人约到了他们以前常去的一个私密空间很强的日料店,任明干啤的贺白干清酒。
“你这么个不嫌吃亏的喝法,一看就有心事儿。”
任明给老婆回了个微信,瞥眼跟贺白说。
“今儿就不陪你肝了,这清酒后劲受不了,喝多了回去刘敏能吃了我。”
贺白瞅了眼任明笑:“真好,果果明年该上小学了吧?”
“是啊,刘敏给报了个幼小衔接的补习班儿。”
任明闲聊道:“学太早了,那小不点儿笔都拿不住,手软的像棉花。”
“让她弹弹琴,对手指发育特别好。”
贺白对着任明桌子上的啤酒杯碰了一下:“还能培养气质。”
“怎么,还管你弟招生啊?”
任明白了他一眼:“你少操点心吧,人家都稳定那么些年了。
想想你自己吧贺大医生。”
贺白笑着摇了摇头,不做声。
任明见状无奈道:“行,我也懒得唠叨了,再唠叨下去我看你都能跟我绝交。”
随后他小小的抿了一口啤酒,对贺白认真道:“来,聊点正事儿吧。”
贺白抬眼:“啥?”
“这方黎我是帮你治死还是治活?”
“......”
“你可得想好啊,治死了你跟你凡凡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到时可别让我负法律责任啊。
那要治活,虽然说有难度,但我觉得你这是何必呢么不是....然后...”
贺白手指突然捏紧了手里的酒杯,认真的看着任明:“能治活?”
“不,不敢保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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