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一起上,有人一起救,有苦一起吃。
盛丛云和宋和风各自别扭,但都没有限制他们,打仗该是一条心。
这里的夏天格外漫长,资助周边城市的一些国家因为美方暗中的经济措施调整,暂时减少了对各战斗力量军事物资的资助,城里城外进入短暂的休养生息期。
宋和风肺腑伤了之后便再没有亲自上阵练过兵,转由罗伯斯代劳,他制定训练计划,偶尔会去练兵场上做指导,碰上盛丛云带着黑岚操练时,两边都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搅屎棍,起哄让他们打擂台赛。
每每这时,盛丛云若即若离的目光便有了实质似的光明正大的投射过来,不表态,但也不拒绝,宋和风不敢接茬儿。
他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生龙活虎的愣头青,打遍天下无敌手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情,现在他连呼吸都成为一件费力的事情,与盛丛云的势均力敌也俨然变成了不可追溯的历史。
往事不可追。
盛丛云不知道宋和风每天都在干什么,虽然开会、练兵、吃饭也能见到人,可稍不注意,那人便没了踪影,他又不好开口问,着急了就想方设法的以各种理由要求开临时会议。
练兵场上再一次被宋和风拒绝对阵后,他堵着的气又胀成了河豚,莫名其妙对着下面的人发了火,把训练时间拉长一倍,转身接个电话的功夫便又找不到宋和风,越想越气,自己绕着训练场跑了一个多小时。
后来太阳落了山,他气得没胃口,通过对讲找宋和风开会,呼了几次都呼不到人,罗伯斯现在三脚踹不出一个屁,问了也是给自己添堵,于是他又打电话。
宋和风在沙地里睡过了头,盛丛云打来电话他才迷迷糊糊醒来,一睁开眼先打了个哆嗦,太阳一落山,沙子迅速失温,此刻像是泛着湿凉潮意的棉被,他扑棱掉身上的细沙起身,手机不小心开了免提,盛丛云明显压抑着怒火质问。
“有事商量,你在哪?”
“外面,很急?”
“很急!”
“十分钟以后指挥室见。”
宋和风现在慢慢习惯了他咬牙切齿的质问和莫名其妙的怒意,挂断了电话马不停蹄驱车回营地,前前后后十分钟,撩开指挥室的帘帐时已经看见盛丛云大马金刀的坐好等着,一脸的不爽。
“什么事?”
“下周变更布防,你为主,我配合,先出个具体的方案。”
宋和风没回营帐,衣服上的沙子还没扫干净,有些顺着脖子衣袖灌了进去,粘在皮肤上痒的难受,他蹙眉坐下,看了一眼盛丛云。
“可今天才周一。”
“我到时候没空。”
“哦,可我还没细致考虑。”
“没关系,今晚我有的是时间。”
盛丛云有点赌气的意思,他摊开布防图,又将近期收集汇总的情报推给宋和风,宋和风无奈叹了口气,打起精神开始分析。
他们从八点多一直熬到十二点多,宋和风硬生生将下周换防的方案做了并修改出来,盛丛云再挑不出什么刺,签了字。
“辛苦。”
“没别的事了吧?”
大概是没吃东西也没吃药,身体又被沙子的低温伤及,熬到这会儿宋和风有些扛不住,眼睛发糊,有点头晕头疼,身上也觉得一阵阵发冷,他迫不及待想回去躺会儿。
也不知道盛丛云狗毛捋顺了没,只能耐心等着他。
“没了。”
“那我先回了。”
然而不知道是坐的太久还是长时间消耗精神,宋和风起身的时候没站稳,手尚来不及扶稳桌子,兜头就往地上栽,盛丛云目光始终追着他,扑过去堪堪将他捞住。
“怎么了?”
这么一栽,耳鸣声陡然变得尖锐,盛丛云的声音变得时远时近,空旷的砸着人心慌,久病成医,宋和风意识到自己低血糖了。
“没事,累着了。”
“你在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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