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博鄞这副半死不活又神经质的模样,应该被催眠过,头罩也似乎对他的神志进行了强烈的刺激,宋和风拆管线的过程里,他一会儿漠然的像个空洞的躯壳,一会儿剧烈的挣扎,一会儿又像是陷入迷茫的仇恨里,鲜少的时间是正常的,眼神略显清明时喃喃地对他重复同一句话还有一个人的名字。
“杀了我......走......”
“莫白笙......”
绑在他四肢上的束缚带竟是一圈细铁丝,受他血液的氧化,生生染成了黑色,与皮肉紧紧黏附在一起,宋和风尝试了几次都无法取下,反而刺激得他身体挣扎得更厉害,皮肉都翻卷起来,甚至见了骨,他只好拿了工具将远端的铁丝裁断。
与此同时,罗伯斯带了两个人赶过来。
“老大!”
宋和风蛮力地将主控板整个拆了下来,随手丢给罗伯斯,目光落在宋铮夏身上。
“小心点背上他出去,姐,你跟着罗伯斯先走,我要把这里炸了。”
他扫过那些冰冷的仪器和周遭泯灭人性的各种配置,眸色沉下来,不管是什么样的实验,以人为草芥,都应该永远被埋在碉堡下。
宋和风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开,将背包里剩余的炸药安放在合适的引爆点,福尔马林的气味太过浓烈,被吸入肺里后生出一股难耐的憋胀感,甚至有些灼烧,他扶着台面咳了一阵,粘稠的血化在指缝里。
“是你带走了我家小幺?”
宋和风弯着腰穿引线,突兀却有点熟悉的男声与铁门合闭的声音同时响起,他下意识躲闪,并拔枪,他的射击的水准很高,能听声辩位,子弹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打出去,但因为体力渐渐跟不上,握枪的手发虚,并没有击中对方的要害。
“抢我的猎物还这么嚣张?”
这个男声便是先前出现在控制器里阴阳怪气的声音,宋和风借着掩体看过去,长得很乖的一张脸,白白净净,大眼睛,笑起来很好看,但好像特意训练过似的,偏模式化,这样的反差完全无法让人联想到他竟是段博鄞那副惨状的刽子手。
“你就是莫白笙?”
“哎呀,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他说话慢条斯理,露出的笑意稍微大些,便能看见两颗小虎牙,不叫唤的狗更恐怖,宋和风丝毫不敢大意。
“是小幺告诉你的吗?”
“为什么要蓄意针对段博鄞?”
从他对段博鄞熟稔的称呼和加诸在他身上的种种手段以及实验室的特殊布置来看,就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实验场,非一朝一夕可以建成。
那么,所谓的失踪或许是一场处心积虑的捕猎。
“针对?我明明是在拯救他,我们都是一类人,他应该和我一样。”
“怎样的一类人?”
“你不懂!
你不配懂!”
“催眠,脑电波图谱,你想控制他,做你的玩具?他是个活生生有思想的人。”
“闭嘴!”
莫白笙眯起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宋和风。
“你可问过他是否愿意?”
“怪不得丹尼尔说你很难缠。”
“丹尼尔是谁?”
宋和风心生警惕,眯着眼睛追问,可莫白笙却懒得搭理他,实验台上有一个紧急联络调遣人员的按钮,他不能让段博鄞被救走,否则一切就都功亏于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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