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老太老脸一拉,手往腰上一叉就要骂起来。
时衢瞪了时清辞一眼,忙将她往车里推。
时清辞知道,她妈也觉得隔壁家老太烦人。
要说太多坏心眼,那是没有的,可隔三差五的,用言语给人添堵,谁能高兴啊。
搬家的第二天,正好是周六。
时清辞约了好友夏槐安出来吃了顿火锅,将近一年没见面了,夏槐安身上的怨气越发重了。
“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在烫毛肚的时候,时清辞没忍住问。
这根本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夏槐安横了时清辞一眼,说:“难不成等它掉光吗?”
紧接着,她又说,“你辞职了,你家老太太没说你?”
时清辞笑眯眯的:“没呢。”
夏槐安快要酸成一只柠檬了,她说:“我真的很羡慕你,我也想辞职,但是我家的不让,说是铁饭碗,扔了就找不到下一个。”
时清辞也很唏嘘,在老一辈的眼里,铁饭碗才叫工作,其他那是打杂的。
夏槐安沉重道:“你不懂,那些人有多烦。”
时清辞哼了一声:“我怎么就不懂了?我也跟那边的宣传口对接过的,天杀的宣传部科员,什么也不干,照片、新闻稿都到我这儿顺,比领导催得还要勤。
我看他们是恨不得所有的公文都扔给我来写。”
夏槐安用力地嚼着毛肚,仿佛将仇人吞吃入腹,末了,才说:“你是暂时的,而我是长久的。”
时清辞耸了耸肩,露出了一副爱莫能助的神色:“那你努力混成老油条?”
夏槐安:“我努力。”
顿了顿,又问,“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时清辞想了想,说:“先躺上那么个一年半载的。”
她没房贷、车贷,小有存款,她也没有什么烧钱的兴趣爱好,还有个副业,提前退休也不是不行。
夏槐安听了直接从柠檬变成了流泪猫猫头,羡慕两个字她已经说累了。
片刻后,夏槐安又说:“你知道吗,咱们的那些老同学都在说,你在B市安家了,小孩都能打酱油了,不准备再回来了。”
时清辞:“……”
她不知道,高中群的消息太多,她嫌烦人,退了好几年了,没想到谣言已经离谱到了这种地步。
什么孩子打酱油啊,结婚生子,这是多么恶毒的诅咒啊!
“他们神经!”
时清辞下了论断,老同学倒是还在列表里,只不过这么多年来,发给她的唯一消息就是“准备结婚”
了。
这种来要份子钱的,时清辞权当没看见,你说好歹发张请帖啊,就一条群发消息还想从她手里骗千把块钱?她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夏槐安快言快语:“以前造谣的对象好歹是女的呢。”
但是一看时清辞的脸色,就知道了坏了,这嘴一下子没控制住,把旧事给翻出来的。
“女的”
其实就一个人——谢朝真。
高二分班的那年到高三毕业,班里的人一直在说时清辞喜欢谢朝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