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诸伏景光想到自己这半年骤减的盯梢放风狙人的任务量,总感觉潜伏保护任务也挺好,但是……
这样意味着接触不到组织的核心任务,对一个卧底来说确实不应该。
温柔乡最磨英雄志——
等等,他在想什么?
唐木清喝完最后一点酒,拿着酒杯去厨房洗干净放上沥水架,最后朝着诸伏景光点点头,转身走进卧室之中关上门。
诸伏景光:……
怎么感觉自己的雇主有点小小的失落难过呢?
诸伏景光犹豫一下,将桌面清理干净,转身去了客房之中收拾自己暂住时带来的行李,顺便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在这里留下什么线索。
书桌抽屉之中放着唐木清的时间安排表,一般是月底的时候由唐木清比照课表和宴会时间自己填写好交给他的,格子纸大半都是空白,但是……
诸伏景光坐在桌前,从抽屉之中将这半年的安排表全部取出来摊在桌面之上,又拿起笔按照记忆往其中填入事件。
半小时之后,诸伏景光翻了自己的手机日志,连同短信记录和邮件都翻了一遍,最后才停手,沉着一双眼眸看着面前的纸张。
半年时间,除了学校的课程之外,唐木清偶尔一时兴起会去外面找个课外班玩玩,从一开始的枪支到后面的体能,现在的这张表格上面从烹饪课到插花课,从马术到高尔夫球,从心理学到广告学……
琳琅满目,没有半点儿规律,很像小孩子的三分钟热度,但是又总觉得涉猎过广并不简单。
诸伏景光眼皮一跳,忍不住回忆起自己刚刚的请辞和自己发给琴酒的邮件。
他好像被骗了,但是唐木清似乎也没有怎么隐瞒,是一种正大光明的骗。
课程安排不会直接写在安排表上,但是会偶尔打电话让自己顺路去接下课的唐木清,问起来也没有任何抗拒的意味,坦诚以待从不隐瞒。
诸伏景光抿唇,低声呢喃,“温水煮青蛙……”
那么问题来了,琴酒有没有和自己一起被骗?
诸伏景光轻叹一声,拿出手机将面前的表格拍照,打算回去之后给零发一份。
唐木清平日里总是一副懒散随意的模样,从容不迫不见半点儿焦急,总是让人觉得他很闲,这种感觉……
似乎和零这个时间管理大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一墙之隔,唐木清将门反锁,躺在床上摸出两个小小的盒子,盒子上面印着造型简洁的手机,虽然尚未完全摆脱键盘,但是总算摆脱了板砖一样的外貌。
他想了想预定在明天上市的新手机,眼底莫名闪过一丝光芒。
辞职是吧?
辞吧。
超越当前科技理念的新产品一经问世,钱、人脉、资源、政策扶持接踵而至,酒厂难道就一点点都不感兴趣?
到时候……诸伏景光还得自己回来。
诸伏景光不回来,公安和酒厂都得催他来,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唐木清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滚了两圈后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翌日上午,诸伏景光揉着发涨的太阳穴走出卧室,一眼就看到了摆在桌上的午餐和茶水,旁边的小椅子上面还堆着几个礼品袋。
已经算得上很熟悉的雇主正坐在沙发上面,眼下虽然没有什么黑眼圈但是却莫名耷拉着眉眼,一种欲言又止却还是强撑的意味迎面而来。
诸伏景光一怔,还不等开口就看到唐木清从沙发上面站了起来,脸上笑容勉强但却依旧温柔,“小原先生,今天是你为我工作的最后一天,所以我想……这是我能最后为你做的一点事情了。”
说完,唐木清微微低头颔首,双手捏着一个厚厚的信封递过去,“这是小原先生这些时间的奖金,请一定不要推辞。”
说着,青年的声音之中似乎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不舍。
诸伏景光微微一怔,看了唐木清片刻后才回过神来,“您客气了。”
看来……父母的离世确实让唐木清大受打击,一个花钱雇来的助理竟然还这么不舍,看来是真的不愿意接受离别啊。
但是不得不接受,他诸伏景光深知自己这个生活助理的名声已经变成了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管着吃喝玩乐车接车送还得管一管皇上今晚临幸谁,甚至会被人脑补自己拿着助理的钱干着陪睡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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