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存海颇为意外地看向他。
周兰香也提起了兴趣,问道:“在哪里?你要去吗?”
关临冰说了地方,是另一个省的省会。
他补充道:“不一定去,还有几个面试在等消息。”
关存海微微皱眉。
周兰香也不太满意,叫关临冰多留意省内的机会。
但她想了想,又说:“我之前想你留在省内,最好在宜乡,主要是图你们兄弟间有个照拂。
不过这一趟下来,我也看透了。
宜乡这个执政水平,这个经济环境,它就这样子了,没什么好的。
你已经长大了。
年轻人想去大城市拼一拼,那是你该做的。
只要记得逢年过节,还是得回来看看。”
关临冰没料到周兰香是这样的态度。
他下意识去看关存海,见他面无表情坐在那里,目光沉沉,像一头意外失手的猛兽。
“树挪死,人挪活。”
周兰香仍在感慨,“是要多挪挪。”
“树也是挪活的。”
关临冰隔着周兰香望向关存海,说。
回去路上经过了新开的便利店,关临冰进去买了一提啤酒。
他十七八岁那会儿很爱喝酒,觉得酒是成年人的标志,象征着他长大成人。
但他很快就戒酒了,因为关存海不喜欢酒味儿。
关存海当然是对的,喝酒伤身,不如不喝。
不过今天,关临冰想喝一点。
他特意选了当年关存海俱乐部赞助商的牌子。
当年的那种热销啤酒换了新包装,从绿玻璃酒瓶变成了易拉罐,显得青春又现代。
关临冰把啤酒提上六楼带回家,问关存海:“你可以陪我喝一点吗?”
关存海说:“我不喝酒,你喝吧。”
关临冰便拉开易拉罐,随意地灌了两口。
按照厂商的广告,啤酒的味道应该是没变的,但关临冰太久没喝,已经没什么熟悉感了。
“好像比从前苦涩些,颜色也深了。”
关临冰说。
他把易拉罐举到关存海面前,想让他瞧一眼,却被关存海一把抓住了手腕。
关存海用了些力道,箍得他隐隐作痛。
自从离开戈壁,关临冰有一阵子没受到这样坏的待遇了。
他注视着关存海,若有所思:“哥,你态度好差。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从在妈那里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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