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胳膊揽在渡边星的肩膀上,试探性地搂了一下。
他的肩膀微微一缩。
我想要松手,渡边星却伸手按住了我的手臂,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太害怕了,甚至还因为这个跟父亲吵了起来。
我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哥哥出院的事。
父亲说,已经不是一家人了,没必要互相通知。
母亲再婚的事也没人通知他。”
渡边星的声音很轻,好像自言自语一样,“我当时很生气,心想这怎么能一样呢?后来挂断电话才意识到,父亲说得没有错。
我偏心的,我只担心哥哥,我只在乎哥哥的事……”
渡边星没有再说下去。
夜风从窗外吹来,带着轻微的凉意。
我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渡边星的背脊,触感有些硌手。
瘦削的两扇肩胛之间,连肌肉也僵硬地绷紧。
唯有我的抚触能使他放松,唯有我的存在能使他安心。
一种满足的酸胀感充斥着我的四肢百骸,渡边星每呼唤一次我的名字,我便对自己行动的意义多一份确信。
我们这样亲昵地依偎着,直到夜风携着雨,从窗口吹进来。
渡边星起身去关窗。
我维持着展开手臂的姿势,感觉温度一丝丝从本来接触着的皮肤抽离,过了片刻才收回手。
我想要渡边星坐回我身边,但他却仍然维持着倚在墙边的姿势,沉默地望向窗外。
“在看什么?”
我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
渡边星回头望向我,“在想刚才,是不是忘了关楼下储物室的窗户。”
“那扇窗打不开的。”
我下意识回答道,不过说完就后悔了。
“这样啊,我都不知道,哥哥在那里待了很久吧。”
渡边星以一种陈述的语气说道。
我迟疑了一下:“也没有很久。”
“似乎最近都不在。”
渡边星说。
他走回小几边,落座在我对面的榻榻米上,一手放在屈起的膝盖上:“知道是哥哥之后,我每天都下楼去储物室里等你,还留了便条。
但一直没见到哥哥。”
“啊,这一周有些事要做。”
我含糊地回答。
“是吧。”
渡边星注视着我,好像能把我看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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