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元宁面前,陆喻州向来没个好脸。
她早已司空见惯,一时没察觉出来异常,语声还带着几分得意:“当然是庆贺夫君中了探花,过两日我便让人往姜府捎去口信,父亲仕途多年,结交了不少好友,届时引荐一番,就算未能夺魁也不要紧,凭着夫君的学识,定能在仕途上越走越远。”
光耀门楣,陆喻州唇边露出了冷笑。
张榜之后,世人口中谈论的也只有状元一人而已。
更何况,他还想着高中状元,让姜稚高看一眼。
现如今也不知消息传到她耳中是何情形,该是成了谢宴辞口中的笑谈了吧。
想到这里,他脚步微顿目光转冷,阴测测的扫了她一眼:“姜元宁,你是在嘲笑于我?”
围在院中准备庆贺的下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喘,纷纷递换眼色,很快就退了下去。
姜元宁也收了脸上的笑,拢起秀眉:“好端端的,发什么疯?”
“一个探花。”
陆喻州指着挂在府门外的鞭炮:“庆贺的架势比状元的还要大,你是要让外头的人都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姜元宁没想到自己一番忙活还落了埋怨顿时气急起来:“陆喻州,你不要不知好歹!”
陆喻州哂笑一声:“你倒还学会了倒打一耙。
别家的夫人还知道四处替自家夫君上下打点,贴心侍奉。
你看看你,除了整日与姜稚过不去,压她风头,你还会干什么!”
“陆喻州!”
姜元宁歇斯底里的失声尖叫起来。
她堂堂姜府嫡女委身于人,付出的难道还少吗。
“我不准你提那个贱人!
探花又如何,它还不是靠我得来的!”
陆喻州倏地抬起手来。
四喜连忙跪在了二人中间:“姑爷息怒,明日府上来客,夫人还要见客,万万使不得。”
陆喻州用力甩了袖,额角青筋暴起怒斥道:“给我滚回房里去。”
姜元宁恶狠狠的剜他一眼,转身便走。
却不知,前脚刚走陆母院子里便来了人。
自姜元宁进府便用银子将人拢过去大半,陆母虽明面上陆府的老夫人,实际有时还要看她脸色。
长此以往,早已积了一肚子怨气。
如今能拿捏她的便只剩下孩子,若不能生下一儿半女,让陆喻州以七出之罪将她休了也是使得的。
陆喻州进房的时候,陆母正用帕子擦拭着手里的金镯子。
那镯子金光闪闪足有半指宽,拿在手里沉甸甸估摸着值好几十两银子。
她一向节俭,头上只用几支嵌了红宝石的金簪子维持贴面,从未如此奢侈过。
是以,陆喻州坐下时多看了好几眼。
“母亲寻我何事?”
面对陆母时陆喻州尽量压着心头的火气,脸色尚好整个人却还是阴沉沉的,没有一点榜上有名的春风得意。
陆母浑然不觉,喜气盈腮的道:“今日你高中三甲,当初那些不愿将女儿嫁到陆府的人该要悔断肠子了。”
“探花而已,何来让她们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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