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到底是没睡醒,沈少渝的眼神里不带任何脾气,只清凌凌地倒映出薛策的模样。
半晌,他才软绵绵地说:“你不行你干嘛来啊?”
这话大概也不带任何脾气。
沈少渝是这样的,他惯常居高临下,但他自己对此一无所觉。
从两人上大学的时候薛策就已经领教透了,但好在如今他已不受沈少渝这傲慢的节制。
薛策又笑了一下。
他是个爱笑的男人,即使挨了软绵绵的刺也不恼,反而伸手钻进沈少渝的裤头去摸他屁股。
沈少渝大概想躲他,但沙发上太窄,再躲也只能掉进他怀里。
于是薛策将沈少渝搂紧了,攥一把那软白的屁股,笑:“都做好准备了,鱼儿真棒。”
沈少渝不搭话,薛策一手在他后脑勺,一手护着他屁股,一个使力,便用这种抱孩子的姿势把他抱进了卧室。
将沈少渝放在卧室的双人床上,沈少渝的腿终于垂下来。
他今晚穿的睡衣很旧,宽松得要垮掉,薛策一剥就落下了。
但剥到一半沈少渝拿脚丫子踹他膝盖:“去洗澡。”
薛策说:“你等得起?”
沈少渝说:“你快一点。”
薛策只好揉了揉沈少渝的脑袋,转身往主卧的浴室走去。
等他洗完了回来,果不其然见沈少渝已躺在床头,被子拉高到下巴,怔怔地看着他。
薛策赤条条地上了床,被褥好一阵滑动,年轻人,宽肩窄腰长腿,好像一张床都搁不下,要同那些流水般滑腻的丝绒抢地方。
他发现沈少渝的睡衣又穿回去了,逗趣道:“再给我脱一遍?”
沈少渝这回不逞强了,拧身慢吞吞爬到薛策身上,任由薛策一边亲他脖子一边沿着亲吻的痕迹将他再次脱光。
他的皮肤很白,白得泛出颤抖的红痕,薛策吮着、抿着,粗硬的短发蹭过他胸膛,叫他忍不住抱紧了薛策的脖子,终究发出了一声不似他自己的呻吟。
这一声呻吟好像将懒洋洋的薛策点燃了。
他推着沈少渝的肩膀将他压到身下,四足相抵,下半身交替地激烈地摩挲,被子也掉下床去。
沈少渝叫得越来越响了,像木塞被拔出了酒瓶,红色的酒液就开始晃啊晃的,叫人喉头发渴。
沈少渝看着他的眼神也变了。
人为了快感什么都能做出来,何况他们之间什么都做过,早没有什么可羞耻的。
薛策的手下得重了,他揉过沈少渝的屁股,又拍了两拍,在阵阵臀浪里掰开了细瞧那已经在吐水的穴眼儿。
沈少渝睁大了眼睛瞪住他,他还要挑眉。
他年轻,做这种事都像出于天真的好奇,但沈少渝知道他心里全是龌龊。
扩张得很仔细,几乎可以立刻插进去了。
“鱼……”
薛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沉沉的全是悠久的回响,“真这么想?”
沈少渝抬手揽住他的脖颈。
天旋地转,他分不清是谁喝了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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