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二话没说,就从口袋里拿出钱,诚心的拜了拜。
这句话是张念生听到的。
他原是不信这种东西的,现在也是。
最近精神情况不太好,不小心割腕被他父亲发现了。
家里人封建信佛,就以为他撞了邪祟,非要拉着他去庙里去。
他只觉得好笑,若是真的有神,神的职责不就是保一方平安的吗?需得那么贪心,要这么多。
若是真的有用,他宁愿在财神殿里跪到双膝破烂,磕到额上出血。
本来这没什么,他父母想怎么做与他无关,他也不需要这些,但是他父母却觉得做这些是为了他好。
所有声泪俱下,到头来却单纯的感动了自己。
张念生只觉得真的不值得,像他这种渣滓。
就应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本来一切的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就行,但偏偏提起了他的生母。
这神婆知道张念生死了妈,就说这邪祟与他妈有关,里里外外说了个遍。
无一句不显现出她的神通广大。
“孩子,被两鬼缠上,这鬼怨气太足竟缠了十八年有余……一大一小。”
张念生妈死了,生孩子难产死的,今年刚好第十八年,他不知道这神婆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竟把他精神障碍的事推脱在他妈头上。
张念生的底线就是他的母亲,情绪再一次忍不住爆发出来,“别tm瞎逼逼了,我亲妈,他能害我!
求求你们了,怎么连死人都不放过!”
张念生面露凶色,还双手并住嘲讽似得拜了拜。
最后,蹬了神婆一眼,逃似的跑了出去。
还没跑几步,鼻血流了出来。
晕倒在路上。
张念生看着逐渐模糊的天空,一辆汽车刺耳的鸣笛声绕的他的头更疼了,可惜车不长眼,直接从他的胸口碾了过去。
血摊了一地,伴随着妇人惨烈的哭声。
张念生只流下了一滴泪,死也好,死了也罢。
他一直不理解,说一句爱他有怎么难吗?
人总是很奇怪,就像是养一只健康的小鸟,觉得几天不喂食也没有关系,可是当他掉完毛,漏出骨瘦如柴的身躯时才发现。
哦,原来的我的鸟生病了。
光一点点侵蚀着他的视野,他在心中闭上了眼,窝囊了半辈子的生活也该结束了。
心中有个声音。
“活下去!”
突然,张念生觉得头突然好疼。
死也不让他死的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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