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心却揪了起来,她才刚过了几年安稳日子,可不希望皇上有事,皇上若有事,裴朔也吃不了兜着走,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样?
所以,她又问道:“皇上不会有大事儿吧?”
似乎是看出董氏的不安了,裴朔笑道:“无事,况且还有皇后娘娘在呢,她可不是一般的妇道人家。”
别的妇人即便位尊,大部分也是分享丈夫的荣耀,他妹妹可不是这样的。
当初在徐州的时候,帮忙运粮食,里外一把抓,是很撑的起来的。
其实徽音哪里就真的不忐忑了,她前世那是儿子太过小了,垂帘也是为了巩固儿子的地位,但不管她怎么做,至少没有人评判,现在李澄还在呢,她若有哪里做的不好,被人家哄骗了,到时候李澄的心血可谓是付诸东流啊。
所以她对李澄道:“要不,还是等你好了再说吧。”
李澄本来是个急性子,这么一晕,他反而比别人更清醒了,靠在引枕上就道:“我不让你出来,怎么知道是哪些人在作怪呢?崔家固然可恶,可这群在后头始终给我下绊子,让我停止的人到底是谁,我也想看看。
再者,我的头是真疼。”
他知道自己若不这么说,徽音是肯定不答应的。
果然,徽音一听说他头疼,便道:“我再找太医来,替你针灸一番。”
“不必,我的病我都知道,完全是急的冒火了,所以不舒坦,如今多歇息也就好了。
你平日腰疼,不是也不愿意看大夫么?”
李澄叹了一口气。
徽音除非是外伤明显,腰疼这些总觉得若非是骨折,否则越让人医治搬来弄去的,反而越坏。
所以,她也能够理解李澄,现在她摊手:“如此,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只不过我会先打太极,也如你说的帮你把幕后的人揪出来。”
李澄拍掌笑道:“好好好,我就知道你是有本事的。”
“我答应你答应的是好好地,实际上我心里没底的很。”
徽音看了丈夫一眼,暗自发愁。
这个时候李澄似聋了似的,徽音气的把帕子摔到他脸上,李澄只是笑。
如此,徽音又先把璟儿找了过来,她道:“我正为明日御门听政烦恼,你总比我强,还时常被你父亲带着。
你看咱们娘俩商量一二,总不好被外臣辖制。”
璟儿一直是太子,也在旁听政,可此番父皇倒下,他意外沉重了许多。
好在母后此时出来挑大梁,璟儿颔首:“母后看怎么个章程呢?”
“我们先让人去端明殿拿来这些日子的奏折,把紧要的事情先用纸抄写下来,再想对策。
我想呢,多半也是田亩的事情,从中也能看出你父皇的意思来,再有各部交由各部叙议,不懂的咱们就说让他们写祥章来。
总之,一定要镇定,应付过这段时日,等你父皇好了,咱们娘俩就松快了。”
徽音抚着胸口,神情高度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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