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婶在小岛河沿种燕麦和玉米。
最初岛上其他人家都有股火气,因为她有时会去剪人家门口栽的腊梅、茉莉花来嚼,暂未引燃而已。
因为玉魂吃不完这么多生燕麦和生玉米,白婶就将做成的玉米粑、新麦粑挨家挨户送,其他人家也就释然了,还夸她的玉米粑、麦粑好香呀,记得她当年收麦磨面粉,卖的面粉也是香的!
白婶有了玉魂手就不得闲了。
她每天从水果店一回家就纺羊毛线。
她为玉魂编织的筒裙细部各不相同,着色染花由白姬去做。
白婶有了玉魂嘴巴也不得闲了。
白婶最恼火的是顽皮娃儿撵着玉魂叫她哑巴、小反,这会被白婶骂得浑身起火,抱头鼠窜:“哪来的杂种,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
“从小看大,三岁看老!”
若娃儿的大人敢来回骂,白婶迎战又是另一番口腔:“我帮你教娃娃,你不以我为德,反以我为仇!”
“有书不读子孙愚,子孙愚兮礼仪疏!”
对方被骂得摸门不着,应答不出,搭拉着头而去。
撩起你的面纱来
子羽打听到蒋萍在织锦厂上班,便去找她。
他有备而来,疏通了厂保卫科方得进入。
被指引到一个很小的车间。
里面就一个黑脸女工在那里刺绣,太特殊,不知是因她脸黑而与其他人隔离,或她的绣品特别重要。
他定眼望去,见她所绣的锦缎果云蒸霞蔚,品象不凡。
他便离开了,想出一计,可弄清此女究竟是不是当年蒋萍。
车间外是座古柏树林。
他便去往那里,打起唿哨。
黑女子初不甚在意。
此人丹田之气甚足,持续时间又久,不仅震得她耳鼓刺痛,连针尖都抖起来了,难免要出废品。
不禁勃然大怒,戴面纱来到柏树林中,见竟然是个道士。
她暗中转到道士背后,将拇食二指含在口中,俟其唿哨声停下,便鼓唇用力吹响——存心将他吓翻在地!
她当年便靠这能够翻山越岭的唿哨声招集知青。
有社员爱说下流话,她一来想教训他一下,二来想试看自己打唿哨的威力如何。
她便走到这口吐秽语的社员身后,运足气一吹,如鞭炮在耳边炸响,惊得这社员跳起之后又一个坐墩,差点滚下崖去。
从此嘴巴就变干净了。
嘘——嘘——
今番她这哨声虽尖俏,早失当年之锐,不过如断弦之音,甚至泄气之球,飘飘渺渺。
道士将头转过,全未吓着,髯须拂着她面纱,倒使她后退,扶着棵柏树方站稳了。
她恼怒道:“吹什么吹,吹得老娘心烦!”
子羽忙规矩行了个作揖礼,道:“蒋萍,你好,我叫封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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