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给我送回来嘛!”
白婶说。
黑女不接白婶的话茬,朝后扭了扭头:“哼,连你都不懂?枉自也是知青!
正在招工嘛,还是要避招工人员和公社的眼睛,也没有到处打起锣说自己生了娃儿,只对那家人说嘛,那是别的生产队。
“我们那里农民很纯朴,表面很憨,几十年哪样没经历过,都懂,跟知青一条心。
要喂奶,农民没有奶的话就吃米羹,殷殷也不可能叫她家里寄奶粉,寄奶粉公社就都晓得了。
“其实主要还是我奶很胀,我硬要自己喂,只好晚上去,尽喂夜奶,山路很黑,殷殷、中立我们三个一路去,不是一两天,差不多有半年……”
那莽子呢?白婶终于问。
穿花衣服的云
蒋萍仍说自己的:“喂一只奶,就喂饱了,那一只就挤出来搁着,要挤一小碗。
“半年从来没出过事,很辛苦,我是说殷殷和中立,他们好像也习惯成了自然。
差点露馅是我给招工的跳舞,热天,我从来不爱出汗,那次来招工的有一大批,在公社跳。
“跳完了有个女的说你怎么胸前出汗,背上不出汗?胸前一大片都湿了。
走到我面前看,不是周围有男的,她差点要解我的衣服。
咯咯……”
她背弯了起来,双肩在抖,声音竟听不出在哭还是笑。
她抖索着在掏手绢。
白姬等她平静下来了又问:“娘刚才问你白驹呢,他后来……”
子羽欲开口,已站起走了过来。
“你不准听!
“她扭头道。
“不听就不听”
,子羽乃旋踵,坐到玉魂床边去了。
蒋萍端坐着举头望月,像对月亮说话,又像声音从月亮反射过来:“别笑话,我们那一次,从上午起,一直到晚上,像只饿了很多年的饿虎……不晓得他好久走的,我醒来他都走了……”
她悠悠地站起身子。
“坐一下”
,子羽出来说,“白婶问了两次,莽子后来呢。
“既如此,看来你们都不知道,这成了只有我知道。
“我听他说,有两次,他要到盐井,奇怪,都肚子痛,走不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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