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嘉琅比划着手,正准备一掌劈下,让这个假装寡妇的小女子昏迷过去。
又听她打断:“等等,你可不可以先把蜡烛吹灭?我不想看见你。”
“……”
行,讲究。
他没有一丝不耐烦,起身走到红烛边,吹了口气。
室内陷入黑暗,他一边故作惊慌喊叫“哎呀,奴家什么也看不见了”
,一边熟悉夜视,精准地坐在床边。
“客官,奴家可来咯,么么么么。”
蒋淑宜听见那越来越近的“么么么么”
之声,想象小倌撅着嘴扑上来的样子,胃里翻江倒海,生出不适。
“呕——”
她坐起身,趴在床边干呕一声。
不行了,一想到要和人那样,她就想吐。
上辈子就是这样,宁国公一碰她,她就直泛恶心,甚至比这还厉害,胃里像闷了一层油封。
她以为重生以后已经好了,至少前几日对着徐贡生,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没想到临到关头又犯病起来。
今日这嫖资,恐怕得白费了。
小倌石化在原地一动不动,这对他来说恐怕是职业侮辱。
“抱歉。”
她起身,推开发愣的小倌,捂着嘴跑走。
蹬蹬蹬一路跑到楼外,蒋淑宜扶着朱红的柱子,拍着胸口干呕。
银翘追上来,关切道:“姑娘这是怎么了,进去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蒋淑宜呕红了眼,撩开帏帽,缓缓摇头:“我没事,回去吧。”
“客官别走啊,先说好,走了钱我可不退。”
听见喊话,蒋淑宜赶紧把帏帽的纱放下,仰头去看。
小倌站在红纸灯笼下,倚着阑槛,手里拿着一张帕子挥舞,她眼尖瞧见那是她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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