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静想了想，掏出手机，翻出关曦的微信。
她在对话框里打字，打着打着，手慢了下来。
上次给关曦发微信，关曦没搭理她。
没人喜欢被拒绝。
陈嘉静犹豫片刻。
但她还是翻出关曦的联系方式，咬牙打电话过去：
“嗨，关曦，你好。
我是陈嘉静……呃……上次演出的报酬，我收到了。”
关曦的声音没什么情绪：“嗯。”
显然，关曦依旧没想搭理她。
电话两端陷入难耐的沉默。
陈嘉静浑身上下都尴尬得起了层鸡皮疙瘩。
她厚着脸皮找了个话题：“那个，报酬，谢谢你，我……”
关曦打断她：“不好意思，我有点忙。
你找我有事吗？”
她的拒绝十分清晰，陈嘉静感觉自己从面皮烫到尾椎：“那个，我，我。”
关曦的语速很快：“没事的话，我们再联系。”
陈嘉静大喊出声：“我有！”
电话对面传来交谈声。
嘈杂的背景音里，关曦的声音传来：“我有点忙，麻烦你快点说。”
陈嘉静脱口而出：“我知道你们在招实习生，西关本地人，能听会说西关本地方言，还要懂粤剧，是吗。”
关曦拒绝：“这不是我的职责范畴。
招聘业务由HR负责，具体需求我不清楚，请你关注卓秀官网。”
被拒绝多了，人就麻了。
陈嘉静麻木而机械地说出演练多次的请求：“您可以帮我内推一份简历吗。”
电话对面，又有人来和关曦说些什么，两人激烈地交谈片刻。
陈嘉静攥紧手机，几乎不知道关曦有没有听见她的请求。
求人真的太痛苦了。
被拒绝真的太难堪了。
陈嘉静连眼泪都烫到蒸发，她恨不得现在就挂断电话，从此逃之夭夭。
但她的欲望如此强烈地翻腾在胸中，让她强忍着逃避，咬牙忍耐。
时间粘稠得窒息。
终于，关曦忙完了，电话对面传来很随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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