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麦饭下肚能卡得人嗓子疼,既干硬又粗糙。
在物资粮食极度匮乏的当今,饥饿是平民百姓的日常状态。
每日能吃上一顿麦饭已然是幸运至极的事情了,哪里舍得将麦子脱壳研磨细加工呢。
小摊主人细细将水引饼的做法道来,骄傲道,“[细如委迤,白如秋练]说得就是水引饼。
这可是从南地名门贵族中流传出来的做法,一般人别说吃一口了,便是听说都没听说过呢。”
阿史那虎头不知道“委迤”
、“秋练”
是什么东西,但他被“名门贵族家的不传之秘法”
给勾引去了,眼巴巴瞧向贺兰定。
贺兰定听了一通古代小贩的推销手段,心中觉得好玩。
原来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名人带货都总是很有用。
“来都来了。”
贺兰定不喜欢扫兴,冲店家道,“来五碗面....水引饼吧。”
“好嘞!”
店家喜笑颜开,终于来了个大方的主,自己的口水没白费。
“五碗?”
阿史那虎头不可思议地张大五指,又点点自己——难道,自己吃两碗?
贺兰定点头,“你不是说要吃两碗?”
“这...这....”
阿史那虎头舌头打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碗面就是二十斤粟米!
自己一顿饭吃掉二十斤粟米,会天打雷劈的吧!
阿史那虎头整个面目扭曲起来,一会儿苦着脸,担忧于自己这样的奢靡会遭老天爷妒忌;一会儿嘴角咧着傻笑,觉得一顿吃掉二十斤粟米的自己似乎更加值钱重要了。
“虎头叔疯啦!”
萨日吐着小舌头,冲贺兰定眨眼睛。
贺兰定不知道阿史那复杂丰富的内心活动,他揉揉两小孩儿的脑袋,又冲萨日小声道,“要尊重长辈。”
说话间,热腾腾的水引饼上桌。
雪白澄清的羊汤里盛着面条,洒一把青翠的红蒜丝,码着结结实实的五六块羊肉,看起来滋味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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