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雪桂疑惑:“你不画画吗?”
“不画。”
早就在某人看电视的时候画完了。
洗雪桂颇为遗憾地哦了一声,听起来怪可惜的。
这么可惜,怎么下午一次都没有来找他?方宜烊这样想着也说出口了:“下午画了,不过你在看电视。”
洗雪桂啊了一声,心虚得很明显,“哦…好的。”
不像以前的晚上,洗雪桂在旁边等他画稿,一闲下来,方宜烊就觉得无聊,眼皮打架,十点多就熬不住了,说:“关灯了。”
洗雪桂拿过枕头边的手表看了看,“这么早吗?”
方宜烊啪地把灯关了,“不早了。”
这一整天他觉得度日如年,一秒都不想待了,只想闭眼一睁就到明天。
他确实困,刚熄灯就昏昏沉沉了,梦到自己走到了悬崖边,正要往下跳时,身侧突然传来一声很轻地呼吸声,方宜烊懵了一下,挣扎着睁开眼,洗雪桂正鬼鬼祟祟地裹着床单趴在他的身侧,没有完全躺在床上,半边腿搭在床边,看见他醒过来,没有愧疚也没有不好意思,圆眼盯着他,迷茫不解:“你今天好奇怪。”
恶人先告状。
到底是谁奇怪!
?
方宜烊不理他,闭眼装睡。
洗雪桂往前挪了挪,“我看见你醒了。”
“…”
方宜烊声音低了低,“没醒。”
洗雪桂充耳不闻,“你今天好奇怪。”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洗雪桂融入此家已经将近两个月,还是改不掉复读机的习惯,通常表现为一个问题要重复两三遍,打破砂锅问到底,遇到不会回答的问题,要么随便要么摘人家话里的字眼重复敷衍。
果然,看见他不理他,洗雪桂又挪近了一点,方宜烊感觉他手臂靠了过来,“你今天…”
方宜烊睁眼,抓住了他想要作怪的手指,“是谁奇怪?洗雪桂,不是你自己在躲人?”
方宜烊绝口不提昨天晚上的尴尬称呼,再重复一遍实在是要命。
洗雪桂迷惑地眨了眨眼,对他的指责不痛不痒,“我没有躲人呀?”
方宜烊松手,懒得理他了,难以沟通,如果说今天三番两次拒绝他的靠近不是躲,那什么才是躲?
洗雪桂得寸进尺:“你怎么不喊我了?”
方宜烊一动不动。
洗雪桂伸手戳了戳,还是不动,他往上挪了挪,嘴唇对着他的脸,方宜烊觉得不太自在,洗雪桂瞧他不理他,声音有点委屈:“你怎么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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