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雪桂眼睛一亮,浑身有劲了,蹲在冰箱,从底下的冰柜挑面包。
“奶黄包可以吗?”
“嗯,拿出来吧。”
“小馒头也要…红豆包也要…”
洗雪桂一股脑抽出四五包,不怕冻地抱在怀里,“方宜烊,我挑好了!”
方宜烊看了一眼饿死鬼,继续用清洁布擦干碗面的水分,说:“太多了。
只能吃一点。”
洗雪桂能屈能伸,把流沙包放回去了,还有四包。
方宜烊粗略计算,一包有六个面包,四包二十四个。
他还是说:“太多了。”
洗雪桂勉为其难又把小馒头放回去,抱着两包奶黄包和红豆包,仰着头看他:“不能再放回去了。”
方宜烊沉盯着他几秒,沉默了一会,“先放着。”
反正不给他煮完就好了,洗雪桂发烧之后干什么都像撒娇一样,让人难以招架。
方宜烊把碗筷摆好,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对洗雪桂千般万般纵容,好像总狠不下心。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以后还是不要有自己的小孩好了,他会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我好饿。”
方宜烊洗完碗并不打算直接热面包,洗雪桂望眼欲穿,跟个幽灵飘在他身边,说:“我真的好饿。”
“怎么会?”
方宜烊坐在沙发上,让他坐过来,“你吃了很多,比平时多,为什么还会饿?”
“不知道。”
洗雪桂摇摇头,把脸颊凑过来仰脸看他,他摸着肚子,“真的好饿。”
“方宜烊,我感觉身体空空的。”
洗雪桂只是单纯地想,填满肚子应该就可以了。
洗雪桂电视看不进去,方宜烊的话也听不下去,下午方宜烊给他测体温,很正常,没有发热的症状。
他躺在沙发上,无聊又饿,忍了一个多小时又开始委屈,把脸埋在沙发枕头上,方宜烊去厨房热了一壶水,回来扒拉一下他背对着自己的身体,洗雪桂转头,方宜烊看见他脸上挂着难以忍受的眼泪。
饿哭了。
怎么那么可怜?
但吃那么多真的没有问题吗?方宜烊一个头两个大,洗雪桂的瓜子脸,方宜烊一只手掌就能盖住,掌心给他擦了擦眼泪,方宜烊妥协:“好了,可以热面包吃了。”
洗雪桂好像终于活过来了,哼哧一下坐起来,喜笑颜开,推着方宜烊的手臂往厨房去,“我要吃奶黄包。”
接下来一个小时,方宜烊蒸了十八个小面包,洗雪桂吃了十七个,还有一个进了方宜烊的肚子。
方宜烊看得胆战心惊,但万万没想到半个小时后洗雪桂又捂着肚子说:“好饿。”
再怎么懵懂,洗雪桂也察觉到自己的异常了,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饿,却有一种直觉,再吃一百个面包,他还是会觉得饿的,那种饿就像埋在了他的关节缝隙,让他浑身难受,是无法通过填圆肚子排解的。
方宜烊忧虑地看着他:“去医院吧。”
洗雪桂拖着沉重的步伐去卧室,“我不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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