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憬心头一跳：“什么意思？”
傅延司闻言，垂着眼，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殷憬。
他突然弓腰，手伸了出来。
殷憬下意识地闭眼，只感到有一阵细微的风刮过。
等她反应过来，睁开眼时，傅延司的脸近在咫尺。
傅延司的手撑在沙发靠背上，撑在她的左右耳边。
皮肤很好，五官立体，线条流畅。
是殷憬看了将近十年的脸。
她与傅延司对视一眼。
那双标致桃花眼中的深沉让殷憬有些看不透，黑白分明的眼眸，墨色在眸底绽开了一般。
殷憬一时之间，分不清对方究竟带着什么样的情绪。
“殷憬。”
傅延司第一次这么字正腔圆地叫她。
似乎也没有带任何情绪。
声音很平稳，轻轻的。
殷憬眼皮一跳，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傅延司静静地看着她：“好像自从上次说破之后，我们的关系确实近了一步。”
“但是……”
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有点自嘲，“也止在了这一步。”
殷憬拧了拧眉。
傅延司继续说，“你不再把我隔离在外，似乎也认同了我作为‘老公’的角色，相处自然了很多。
但就好比通关游戏，我们的关系过了第一关，又卡在了第二关。
我们相处的气氛有时候甚至比不上别的热恋中的小情侣。”
殷憬说：“哪里比不上？”
“那我问你，”
傅延司注视着她，“你有把我当做一个男人吗？”
殷憬：“？”
她下意识就想笑，但是被这样古怪的气氛影响，她憋了回去，只是眨了眨眼，轻声开口：“……我肯定把你当男人看啊。”
“那，”
傅延司顿了顿，掀了掀眼帘，“如果我要牵你的手，我要抱着你，我要亲亲你，我要和你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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