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蜚不理人。
汪宁笛打算明天去买个新本子,专门记录她跟梁挽蜚合作期间,梁挽蜚的生气次数。
汪宁笛把手机放桌上,瞄见碘伏瓶,想起因为先前的退缩,她还没给梁挽蜚上药。
内心平静又平静,汪宁笛调整完,主动示好:“那你不问,我继续给你上药?”
“不必了。”
梁挽蜚优雅坐在床上,看手机,大拇指快速划动屏幕,“你不用对一个不是朋友的人这么在意,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合作结束就变回陌生人。”
汪宁笛又不是傻子。
梁挽蜚话里的刺都差直接扎她身上了。
所以。
梁挽蜚在意的点是我跟姜严溪是朋友但把梁挽蜚忘了?
这个简单!
她可以跟梁挽蜚解释啊!
汪宁笛的情绪也高低起伏得可怕。
“其实我之前也不记得姜严溪了。”
汪宁笛捏着瓶子,一步步慢慢走近梁挽蜚,“昨晚我不是跟你说有朋友在我失忆后来找我嘛,就是姜严溪,我也是近两个月才跟她又成了朋友,没比你早几天的。”
“你不用跟我讲这些,我不关心。”
梁挽蜚目光钉在手机上。
汪宁笛本想坐椅子,算了,本能觉得该坐近一点。
这会儿心思坦然,单纯,坐在床沿,眼睛看向梁挽蜚的脸:“难道你以前跟姜严溪有矛盾?”
梁挽蜚眉心皱了一下,无语地瞥了汪宁笛一眼,冷言:
“没有。”
梁挽蜚顿了会儿,还是将比较重要的片段讲给汪宁笛:“不过是我以前认识你的时候,听你说你跟姜严溪关系一般。”
汪宁笛:“这个我知道,姜严溪告诉我了,我跟她是大学的时候才成为朋友。”
“是吗。”
梁挽蜚尾音清淡,“又是姜严溪告诉你的。”
又——梁挽蜚用字好尖锐,但没说错。
汪宁笛换了个坐姿,背对梁挽蜚,望着窗外的夜色,她好奇怪,她似乎对梁挽蜚特别有耐心,愿意把这种小事认认真真同梁挽蜚解释:“梁挽蜚,你知道我失忆了,所以很多事情也只能是姜严溪告诉我嘛,你说你跟我是朋友,我对你对姜严溪都没差别的,我也很想你能快点告诉我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我看你好像都不太愿意跟我说。”
汪宁笛掏心掏肺的一段话。
梁挽蜚坚持冷淡的神色渐渐松开。
梁挽蜚扭头,眼睛看向汪宁笛的侧脸,汪宁笛垂着脑袋,好失落,像被抛弃在雨中的可怜小狗。
汪宁笛说得对。
汪宁笛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跟汪宁笛计较汪宁笛的记忆。
看汪宁笛这样,梁挽蜚迅速地自己把自己说服,心中不快转成内疚。
梁挽蜚坐直,手前伸,拉住汪宁笛:“我只是觉得有些记忆你该想起的时候就会想起了,没有要怪你。”
汪宁笛脑袋一抬,扬着笑容转头:“那抹药吗?”
“……”
梁挽蜚好像中计。
梁挽蜚身上肉眼可见的伤口没两处,集中手腕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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