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看手里的药,这又该怎么处理,真是愁煞人了,虽然有升说了是迷药,但陆怜还是存了个疑心,不敢真的用在霍春生身上。
陆怜又把药包好,想来想去,用木棍在火塘边缘的灰里掏了个洞,把药埋了进去。
“早知道就该把这个下在饭菜里,把那俩臭小子迷晕了丢到山里去!”
陆怜把灰坑狠狠踩实,边踩边骂,“臭小子,还威胁我!
我就不走,能拿我怎么样!”
陆怜把手里的木棍丢进火堆,烦躁的嚷嚷哼,哼完了冷静下来,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晚饭桌上多了两坛酒,陆怜一进屋就看见了,惊讶道,“阿霍你买酒啦?什么时候买的?”
霍春生嗯了一声,“买簪子那天买的。”
提起簪子,两人突然都有点尴尬,霍春生本来没别的意思,实话实说罢了,但陆怜听了多想,觉得他还在埋怨自己的不领情,再想到刚才的事,心更是沉了又沉。
酒一倒上,陆怜端起碗闷头就是喝,霍春生愣住,看着他咕咚咕咚喝水一样,几口就下去了一碗。
“还要。”
“你……”
霍春生欲言又止,还是给他续上了,看他端起碗又要喝,忙握住他手腕,“别这么喝,先吃点东西。”
陆怜心里闷闷的,抬头看了看霍春生,乖乖放下碗,夹菜吃了一口。
“阿霍,那个、我有话跟你说。”
“嗯。”
霍春生端起碗,轻轻碰了碰他的碗,“先陪一碗。”
接着也闷头喝了,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陆怜想拦没拦住,“哎,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喝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满碗,再夹菜吃。
好几天了,从那天上街回来之后陆怜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霍春生也不傻,怎么会不知道他藏着事情,只是他也不想那么快戳破,所以假装不知。
“阿霍,我——”
“我还以为你不怎么能喝酒。”
霍春生打断他。
陆怜啊了一声,接着尴尬笑笑,“以前喝得多,算练出来了吧。”
他说以前,霍春生就忍不住想,他以前的生活是怎样的?必定是在温柔富贵乡里,什么样的繁华都见过了,哪像自己,一辈子在这山野里,静悄悄的一个人。
“我敬你。”
霍春生又端起碗,陆怜立刻也端起来,两人碰了一下,陆怜本来只喝了一口,结果霍春生一喝就不停,陆怜忙拉住他,“够了够了,别喝这么急,容易醉。”
霍春生只是笑,笑里净是苦涩,“其实我酒量一般。”
“啊?那你还这么喝?”
陆怜抢过他的碗放下,“先吃点菜,不然喝点汤?”
陆怜给他夹菜,又给他舀汤,一个没看住,霍春生又端起碗,把剩下半碗仰头吞了,两大碗下肚,他已经有点头晕。
“阿霍!”
陆怜放下碗就来拉他,结果反被霍春生握住手腕,他合上眼睛要歪倒,陆怜忙过来扶他,霍春生顺势一头栽进他怀里,把脸埋到他肚子上,蹭了蹭。
他像是醉了,陆怜头疼起来,他本来打算借着酒劲坦白的,可没想到霍春生却比他先醉了。
“阿霍,你是醉了吗?”
霍春生哼了一声,借着酒劲搂住他腰,紧紧抱住了。
陆怜想挣没挣开,无奈任他抱着,“阿霍,你、你先别醉,我有话要跟你说。”
霍春生只是哼,听到了也装没听到,陆怜于是拉他起来,“先回屋,回屋躺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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