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静悄悄,有一豆黄灯在霍春生床头摇曳,照亮方寸的绮丽。
“其实不怎么冷……要不我还是回我自己床上睡吧?”
都躺下了陆怜又后悔,起身就被霍春生拉回来,掀被裹住了他,陆怜没得躲,被他圈着,僵硬地躺着。
昏黄的帐里,被子下有手在慢慢地摸索,是霍春生在解自己的衣服。
陆怜紧张地听着那可怕的声音,忽然被霍春生扳过脑袋,叫他,“阿怜。”
陆怜于是犹犹豫豫的睁开眼睛,那么暗,但他还是看清了霍春生的眼睛,深邃如潭,又热烈似火,里面饱含许多东西,陆怜不敢看。
又一阵窸窣,腰上松了,那双手一层一层地剥,陆怜只有僵硬,压抑着呼吸,他紧紧闭上眼睛。
“这里……还疼不疼?”
锁骨处痒痒的,霍春生摸到他领子下那串刺字,陆怜微微睁开眼睛,看见他眼里的心疼,于是立刻摇头,安慰他,“没关系,早就不疼了。”
粗糙的指腹一下一下地摩挲着那串小字,怎么会不疼呢?霍春生连摸一下都不敢用力,那情态,如看稀世珍宝,看他的心肝血肉,叫人羞臊难耐,陆怜反握住他的手,拢起领子不让他看了。
“阿怜。”
他又叫他,声音里有一丝嘶哑,陆怜应了,抬起睫毛看他,情不自禁一般,魂灵都被那双眼睛吸进去了。
烛火一摇,灭了,帐里呼吸纠缠,追逐缠绵,声声不止。
“阿、阿霍……”
陆怜上气不接下气,小扇似的睫毛抖个不停,“够、够了……快停下!”
霍春生喘着,一口吞下他的顽抗。
窗外咯噔一下,动静很轻,他们谁也没注意到。
第15章
自古剑客都是衣袂飘飘,白衣长剑,立于天地之间,行于古桥舟上,只有邬思明,没完没了地爬山。
邬思明烦死了走山路,偏偏那人不死心,非要他去,他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来了。
到那破院子的时候天已经黑尽了,屋里不见灯火,门却关得紧紧的,邬思明刚走到门前就听到里面有动静,细细碎碎的,像有人在喘,他停住,想过要不要掉头回去,结果却挪到了窗下。
“……我不冷,我要回我自己床上去!”
“不行。”
两人声音都低,说悄悄话似的,有推攘声、衣物翻腾的声音,纠缠了好一会儿,陆怜的声音突然高了一丝,“阿霍!”
但仍是压抑着。
邬思明有点木了,就是傻子也听得出里面在干什么,恐怕今晚传不上话,他犹豫着是走,还是再等一等。
陆怜后悔了,他后悔答应跟霍春生一块睡,后悔让霍春生亲了他,还解了他的衣带!
他真是昏了头了!
怎么会在被那双眼睛盯住时也失了神智,他明知道霍春生的那些心思!
“够了、够……快停下!”
“不行,我不放……”
霍春生好像喝醉了,一双黑亮的眼睛盯住了他,里头滚烫的、直白的许多情绪,陆怜不敢看,推他扣着自己后腰的手,扭来扭去地躲避他的目光,“你放开!
我要回自己床上去!”
霍春生想他在崖边落的眼泪,想他那些不明不白的举动,想他刚才也一样沉醉的模样,一想脑子里就好像烧起来,陆怜的抵抗就不是抵抗了,是害羞,陆怜的拒绝也不是拒绝了,是调情。
陆怜刚掀开被子,就立刻感到浑身汗毛直竖,是霍春生把手伸进了他的亵衣里,他真是要疯了,“阿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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