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一天很久了吧?”
他问:“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问自闲没有开口,他所做的一切均是回答。
“再给你两天时间考虑清楚。”
温河迟说:“一定要到这个地步吗?白木,监狱又冷又无聊,你想在那里度过下半辈子吗?”
问自闲冷冷地说:“这句话留着给你自己吧。”
他转身离开了。
张平皱起眉头,下意识要追,却被温河迟叫住了。
温河迟紧紧盯着他的背影,半晌后说:“……不用管,他会想明白的。
匹配处的记录处理了吗?”
.
问自闲戴上兜帽,大半面容隐在阴影之下。
路上行人稀少,他顺着道路慢慢走着,在两扇黑漆栏杆铁门前停住。
问自闲抬头看了一会儿脱落的漆面,铁栏杆经历多年风雨,早已锈迹斑斑。
“哎。”
门口的管理员探出头叫住他:“来登记一下。”
问自闲点点头。
然后他轻车熟路地找到目的地,静静地在墓前坐下了。
他神色很平静。
墓地建在山腰,入秋转凉,太阳西斜后温度渐渐低了下来,偶尔有风吹来,叫人裸露的肌肤一阵阵发冷。
不远处的女孩擦擦眼泪,拉上外套拉链,轻轻离开了。
而问自闲还留在原地。
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想,在其他人或呜咽或哀嚎的声音中如同一尊塑像,沉默地坐着,直到人们离去,四周逐渐冷清。
有脚步声从后方传来,由远及近。
问自闲没有回头,直到一件外套把他罩住了。
像是刚从身上脱下来,衣物上还有主人的体温,驱散了一些秋风的凉意,宛如爱人长途跋涉后的怀抱。
在熟悉的荔枝香味中,问自闲缓缓眨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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