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电话内外都是死一般的寂静。
小陈甚至可以听见男人攥紧拳头时,指骨的咔嚓声。
“什么?”
顾以寒淡淡反问。
他的声音很平静,似乎不该是这么淡然的语气,但小陈脊背开始冒冷汗,他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小陈硬着头皮,声音带着哭腔:“顾少,阮停舟他死了,他被他父亲卖给了高利贷的,被折磨了一晚上,今天早上断的气……”
“怎么可能!
?”
顾以寒猛地踹翻茶几,玻璃桌摔在地上,霎时炸裂粉碎!
小陈吓哭了,抹着眼泪,想着自己看见的消息,也替阮停舟痛心:“他父亲把他骗回老家,就是为了要钱,为了钱,连儿子的命都不要,阮停舟他……”
“闭嘴。”
顾以寒咬牙切齿,声音冷得像刀子,又重复了一遍:“怎么可能。”
他才不信阮停舟死了。
那个天天跟在他后面的小舔狗跟屁虫,那个爱了他十多年的家伙,那个永远都会对他傻笑的傻子。
怎么可能死了。
真他妈搞笑。
顾以寒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拎着西装外套,对电话里说了声:“让司机过来。”
小陈战战兢兢,“顾少,你,你要去哪?”
顾以寒嗓音又沉又冷:“他在跟我闹脾气,我去接他回家。”
小陈哭得更厉害了,声音沙哑:“顾少,你别这样……”
“少废话!”
顾以寒骤然怒吼,双目通红,嗜血一般偏执:“我让你叫司机过来!”
暴雨。
凌晨,鱼肚白。
车子开了整整一晚上,从暴雨到雨停,再到暴雨。
车子停在了山下。
山上是阮停舟的老家,他妈不顾家里反对,跟野男人跑了,后半生就交代在这么个山旮旯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