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监狱大牢,萧克萧信和顾为停果然都在,萧及急匆匆地进来时,萧克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萧信的眼神在萧及脸上扫过,“五哥,好久没见了。”
萧及点点头,“七殿下安。”
他现在不想跟其他人废话,不顾萧克刀一样的眼神,径直到顾为停身边坐下。
顾为停简直有点惊喜,低声说:“怎么过来了?这里寒凉,殿下穿的太薄了。”
萧及摇头,“今夜整理完毕早点回去吧。”
顾为停说好,点了李丰和其他两个亲兵护送今日的卷宗。
洛琪辉死得蹊跷,在今天之前这个昔日权贵都惜命得很,痛哭流涕地求饶想要活命,今天早上狱卒打开牢门,却看到他已经吞金自尽了。
犯人入狱之前都要搜身,洛琪辉吞的是头发里藏下的最后的细软,实在不像他自己的手笔。
顾为停察觉到萧及情绪不对,中断了审讯,萧克却阻拦道:“本王以为此事还应趁热打铁,拖得越长,这些乱臣贼子就越猖狂。”
顾为停看了一眼萧克,道:“这里条件简陋,难免冒犯几位殿下,回城再议也是一样的。”
萧克没再说什么,几人的仪仗打道回府,顾为停是朝廷大员,但手下的兵权在岭南并不生效,身边也就七八个亲兵,此行并没有全部出动,和萧及走在一起,加起来的人数还不如萧克或者萧信一个人的侍女侍从人数多,安排在队伍最后面。
几个皇子当然有马车坐,顾为停骑马跟在马车后,萧克专门令人来传话,让萧及到他那里去,他有话要说时,顾为停不安而警惕地看了一眼萧克的车驾。
马车很快碌碌开动,萧克的脸色竟然很平静,“逢年,急匆匆地来,是后悔了吗?”
萧及说:“不后悔。
如果三哥是要说这些,我只有这一种回答。”
萧克轻笑,那种压抑着的怒火像引线暴露在外的火药,看着都让人觉得心悬在外面,他说:“我就知道你的脾气。”
萧克舔了舔唇角,萧及力道不重,但那种火辣辣的痛感对金贵的三殿下来说实在是一种十足开天辟地的新奇体验。
萧及观察着他的脸色,说:“三哥,我们不是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此地多方势力纠缠,洛氏枝繁叶茂,只需稍作取舍,怎么就伤筋动骨了?”
萧克看着萧及,说:“如果洛氏,本就不必取舍,这样的取舍才会叫人不悦。
士族门阀不止洛氏一家独大,以后若我登基,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
但现在,洛氏已经等不及了,多年赌注压在我们这一脉上,洛氏没有耐心等父皇从病中恢复,父皇也已容不下洛氏,这事只是个引子。”
萧及眼神微动,萧克玩味地看着他,说:“我们现在都在岭南,母后独自在中宫,若父皇殡天,主持一切的就该是名正言顺的母后,而不是谢贵妃或什么人,对吗。”
萧及突然意识到什么,手指神经质似的抽动了一下,“……皇后娘娘是要造反了吗?”
萧克冷酷地说:“别把话说得这样难听。
父皇身体早已不好,母后也是为朝廷稳定着想。”
萧及轻轻呼出一口气,“我不明白,如果这样,三哥何苦为难顾为停,他可是陈严的人,谢氏也不会坐以待毙吧。”
一声轻轻的嗤笑,萧克敲了敲马车的车窗,外面的车夫关起了马车的车门,萧克淡淡地说:“若我统御天下,怎容得下一个在百姓中名望大过我的人拿捏着军队,何况这个人,竟敢不知死活地觊觎我的东西。”
萧及脸色剧变,然而此时已经来不及了,一阵号角声传来,这是马匪劫道的号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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