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
秋负雪强忍着心中厌恶,双手覆在了九方苍泽手背上,声音极低,“为何不让负雪留在这儿?”
九方苍泽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放到嘴边增添了几朵红梅,“你这小东西,本座从前太宠你,惹出这么多乱子,不把你扔到别的地方反省一下怎么行。”
秋负雪抿了抿嘴,默不作声。
回到偏殿,度晓霜听说他又去了寝殿侍寝,自然是闹了好大一番脾气。
自从秋负雪回来,尊上便再也没有碰过他。
秋负雪前脚刚进院子,后脚就被侍从压到了度晓霜面前。
屋里摆着一红泥小炉,灼热的冥火烧在地下,一壶茶水正咕咕冒着热气。
“秋负雪,去倒茶。”
度晓霜拉着嘴角,坐在上方趾高气扬。
秋负雪被人按到了地上,昨夜一番激烈刚过去,双腿还有些发软。
他盯着面前的红泥小炉看了一会儿,想起九方苍泽的话,这度晓霜当真是个孩子心性,且不与他一般见识。
去掉了镣铐,手腕空荡荡还有些不习惯,纤长的指尖拿起刚烧开的茶壶,将颜色清淡的茶水倒进了白瓷杯中。
秋负雪垂着眼睫,双手捧着茶杯递到了度晓霜面前。
然而下一瞬,他忽觉手背一疼,滚烫的茶水尽数烫在了白皙的皮肉上,瓷杯落地碎成几片,发出清脆的声响。
“废物!
你想烫死我吗!”
度晓霜故意打翻了茶杯,不等秋负雪反应,迅速起身扇了他一巴掌。
秋负雪被扇得倒向一旁,手背钻心的疼痛,捂住了红肿的脸颊。
度晓霜见他不作反抗,心底升起一抹残忍的念头。
他踢了踢面前的白瓷碎片,转头对侍从命令道:“让他跪上去!”
侍从不敢违抗,毕竟度晓霜的脾气一向如此,九方苍泽也乐于惯着他。
“啊——!”
锋利的瓷片刺进了血肉,直抵上了膝盖骨,在地面留下了一滩鲜红。
秋负雪疼痛直冒冷汗,双臂却被反扭在身后动弹不得。
度晓霜趁人之危,抬手又扇了他一耳光,看着对方嘴角肿起渗出了血丝,这才满意离去。
“看着他,跪到傍晚再放回去。”
……
天边光线暗淡,秋负雪扶着冰冷的墙壁颤颤巍巍回到了那间布满灰尘的小屋中。
一进门他便瘫坐在地上,双手染了鲜血,抖动着去拔插进膝盖里面的瓷碎片。
伤口还没清理干净,他便着急扯了衣摆的布料包扎起来,因为太疼了,每忍耐一分都是煎熬。
昨晚这些天色彻底黑了下来,他躺在地面上休息了一会儿,而后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他需要做点别的事情来缓解疼痛,比如假装去藏书阁附近转转。
上次从藏书阁无意间跌进了石窟,被九方苍泽发现以后好一通折磨,这次秋负雪长了记性,行事也谨慎了许多。
往后接连几日,他都去藏书阁内翻阅人界的古籍,这里面有很多他没见过的稀奇古书,有时看入迷了,他都快忘了自己只是来掩人耳目的。
翻阅完某本书的最后一页,秋负雪合上书封,深叹一口气。
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去找九方苍泽请教一下这些书籍的来历。
想什么来什么,当天晚上他刚有了睡意,九方苍泽便携着寒风闯进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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