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便是一阵抑制不住的轻颤,但下一秒那伸出的手掌便被容恒握住了。
紧紧地包在手心,轻轻摩挲着。
“没事了言言,都过去了。”
“他的事情我会找夜夙商量,处理好。”
容恒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哄着稚童一般温柔地哄着她。
“我们已经将他火化了,骨灰也洒了。”
“他的身后事,一定要处理好,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路韵言却想要下床,去一趟夜远。
公司不能给席晋海,必须要在他的死讯还没有公布的时候,做好公证和转移。
“言言,听话,在家休息,陪着恩恩,这件事我今天就帮你解决。”
“你这样会吓到孩子。”
容恒哪里能让站都站不起来的她出去,便紧紧地箍着她的身子,安抚着她。
英俊的脸上神情分外温柔,只是眸光有些深重。
席泽的死实在有些猝不及防,眼下是不能再刺激路韵言,只得找夜夙好好问问来龙去脉。
将她的情绪安定下来后,容恒方才离开房间去一楼让秦阿姨准备些清淡的食物,然后便打电话联系夜夙。
妖孽听说路韵言大病一场并没有多少惊讶。
那天的情况的不病才叫奇怪,只是郁结于心的悲伤还需要一个发泄口。
“见一面吧。”
容恒单手插在西裤口袋,觉得有些事电话里说不清楚,便让他来家里一趟。
夜夙没有拒绝,半个多小时后出现在了门口。
两个应是敌对的男人此刻万分平静的面对着面,却没有人开口。
都在沉默地喝着杯中的咖啡。
“席泽的后事,处理完了吗?”
良久,容恒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询问对面的男人,他的脸上还是如常的慵懒轻慢,似乎并没有受这件事的影响。
但是周身的气息,却是和往昔有多不同。
路韵言既然说是夜夙和她一起将席泽洒了的,便说明夜夙和他的关系不一般。
“我有何立场去处理?”
夜夙唇角噙起一抹疏淡的笑意,他虽是席泽的哥哥,但这件事知道的人如今只有路韵言。
容恒打开电脑,开始看Aaron发来的邮件,席泽的私人律师已经找到了,遗产公证书他的确早就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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