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说一下,长山村的灶台上一般是两口大铁锅,一口稍微大一些,一口小一些,在小一些的铁锅前面,有两个小铁罐,被称为汤罐。
所以一般做饭都用小一点的铁锅,在做饭的同时前面汤罐还可以炖汤和烧热水,这样能省不少柴火。
在煮饭的过程中,姜秋岩用留下的野菜拌了一个凉菜,想了想又切了剩下的几个辣椒,打算一会饭捞上来后,炒个辣椒炒肉片再焖饭。
姜秋岩想这是啥家庭啊,天天吃肉,和自已向往的农村生活好像也差不厘了。
饭做好了以后,姜秋岩挎个篮子就去了地里,在喊叔侄俩吃饭的同时看看地怎么样。
找了半天才找到许猎户和康飞,这块地是许猎户他们后来开的荒地,已经挖的差不多。
“岩岩,你怎么来了?”
康飞看到姜秋岩过来,赶紧停下来问道。
“我来喊许叔和你吃饭,快挖完了呀。”
姜秋岩看着挖好的地回答道。
“快了,咱家一共四块地,这是最后一块了,许叔说明天上午咱俩先去你家,下午回来就可以种了,后天基本就能完活!”
姜秋岩将篮子放下,拿起一把土在手里捻了捻,看着走过来的许猎户问道,“许叔,真打算明天就种么?”
“嗯呐,怎么了?”
许猎户问道。
“这土没劲,得先增加肥力,明天能不种么,咱们可以先育苗。”
姜秋岩说道。
“好。”
许猎户干脆地说道。
“啊?”
姜秋岩以为要好好解释一下,被许猎户一下子给惊的忘了要说啥了。
“我和许叔都不懂种地,咱家除了打猎,我和叔都听你的。”
康飞在旁边龇个大牙。
晚上躺在床上,姜秋岩终于知道这叔侄俩不会种地很听话的原因,一句话总结大概的故事就是南北差异+时间差异导致的恶性结果。
具体来说,就是许猎户和康飞原来生活的地方在北方,相当于今天的东北吉林一带,然后逃难到了南方,相当于今天的江苏北部,南北气候、土壤肥力、作物种类等等都存在很大差异,而且那时康飞爷爷是个猎户,许猎户才十五六岁,又先天底子不足,根本就不会种植长山村这边的作物。
再加上刚到长山村的时候,两家也没有分到田地,二人只好一门心思打猎,最多就是许夫郎在院子里种点日常吃的菜,这样五年后,两人在北方的那点种地底子也就忘的差不多了。
等五年后两家分到田地后,两人也没去问个人,就看别人怎么种就跟着种,但等看完别人种自已再去,总会有个时间差,而且中间许猎户和康飞爷爷还总去打猎,有时就会落下重要步骤,最后的结果当然就不会很好。
等二人反应过来想去问人的时候,就发生了许猎户剁陈山手指的事情,村里人都躲着许猎户走,两人也就不好意思去问,好在和赵四娘家一直挨着住了这么多年,关系还不错,两个人和赵四娘家说让他家干啥告诉一声,但是种地吧还有很多细节,跟着也要讲方法。
就说这施肥,许猎户看到赵四娘家给地里施了鸡粪肥,但没有问清楚这鸡粪肥是需要提前沤个三四个月,要不容易烧苗,许猎户就跟着买了鸡粪,一肥施下去,果然苗被烧死了一大半。
后来许猎户种地就随缘了,特别是康飞爷爷过世后,种下去就行,最后能收多少全凭天意,而康飞跟着这两人根本没学到什么,家里的收成都不够交税的,就只能多打猎换钱买着吃了。
“岩岩,以后咱家啥都听你的。”
康飞搂了搂姜秋岩。
“听我的,要是收成不好怎么办?”
姜秋岩本想往外挪挪,但是九月末的天早晚已经有点凉了,而康飞身上就像个大暖炉似的,也就随着康飞了。
“再不好能比现在还差么,即使更不好就不好了呗,我多打猎,总不能饿着你。”
康飞用脸蹭了蹭姜秋岩,“岩岩,你还难受吗?我早上看见胸前还红肿着,估计是衣服磨的,对不起,岩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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