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那儿会不会匍匐着一只鬼。
她躬身看了眼。
还好。
床底就那么一条缝儿,根本塞不进去东西。
她松了口气,忽想起一件事:“魂都是灰蒙蒙的模样吗?”
伏雁柏正眯着一只眼往花瓶口里看,闻言斜过视线:“怎的?”
“没,就是看那沈二老爷,管家和他儿子,还有青鸽都像是拿墨笔画的。
那要是魄归体了,可会恢复原样?”
“大概吧。”
伏雁柏懒洋洋应了句,又俯首去看那花瓶口。
池白榆:“……出口应该不会在那里面。”
伏雁柏身形一顿,抬眸。
“不过随便瞧两眼。”
他正要回刺她一句,沈二老爷就匆匆赶来了。
身后跟着瘦高的管家,比起方才,现在他脸上的笑要松快许多,脚步也轻盈。
那张煞白的脸上溅洒了几点黑糊糊的液体,顺着脸颊往下滴。
——他把青鸽杀了。
池白榆的脑中陡然划过这一想法,心也跟着猛地一跳。
也不奇怪。
青鸽杀了他的儿子,原本为了守灵,管家或许还能忍一忍,等到明天再解决他。
但现在他找到了第三个甚至第四个守灵人,对他而言青鸽也就失去了最后一点用处,故而杀之泄愤。
这几人简直坏得不相上下,她也不想被牵扯进他们的恩怨私仇里,只想快点离开这鬼地方。
管家身后还跟了个年轻男人。
个高,着青袍,作道士打扮,却戴了个灰面獠牙的全头面具。
跟防毒面具差不多,那面具将他的整个头遮掩起来,连头发丝儿都没露出一根。
这面具的花纹瞧着怎么这么眼熟?
池白榆正盯着那面具看,道士就已经进了门。
他问:“人找到了?”
声音被面具压得沉闷嘶哑。
“找到了!”
沈二老爷急忙上前,满脸堆笑,“道长,就在此处,就是他俩——今晚他俩来帮着守——帮忙。”
隔着面具上的洞黑窟窿,池白榆对上了那道士的眼神。
冰冷冷的,带着不含情绪的审视。
那打量直接到有些让人不适,她不着痕迹地拧了下眉,率先移走视线。
“走罢。”
道士转身,“去灵堂。”
池白榆还没忘记把戏演全,拽着那管家就问:“诶!
不是帮忙吗,干嘛去灵堂?”
沈二老爷偏过头:“实话告诉你,今个儿是请您二位来帮忙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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