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衔玉轻声道谢,抬手在半空摸索着。
池白榆盯他半晌:“……也没这么矮,这高度你得趴着走了。”
她捉住他的手,往上移了些许,引着他的手探到屋顶。
“在这儿。”
她说。
摸着了一点落了灰的干燥木板,沈衔玉微怔。
他的手指顿了瞬,忽顺着那木板的粗糙纹路缓缓游移起来。
手指在缓慢地往前探,人却没走,像是在确定什么东西。
池白榆已经走出几步远了,没听见身后有动静,就回身看了眼。
见他还停在门口处没动,她问:“怎么了?”
“无事。”
沈衔玉回神,轻声道,“走罢。”
池白榆点点头,艰难转过身。
三人在陈旧木板上踩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也是他们都走进阁楼的瞬间,一点淡黑色的气从他们的头顶飘出,轻轻悠悠地飘至上空,消失不见。
述和恰好看见,扫了眼,片刻又不露声色地移开目光。
那道人没说话,他们也没在这儿停留的意思——前方有一片光亮,隐约能看见下阁楼的楼梯口。
走动间,她打量着这片宽敞的阁楼。
很暗,连个窗户都没有,就靠瓦片缝隙筛下的光亮照明了。
明显不是个住人的地方,顶多能拿来堆放杂物。
但又处处都是住过人的痕迹——角落里放了两张床,中间用木板和布帘隔起来了。
靠左的床边堆了不少书,隐约能瞧见些“秘传”
“心经”
“秘典”
等一类的字眼。
右边则整齐许多,放着个高大的瓷瓶,里头插了不少画卷。
床边墙上裂开了几条缝儿,都用纸揉成的团儿堵住了。
快要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池白榆的注意力突然被一个小巧的物件儿吸引了过去。
是两只纸鹤。
一个叠得很规矩板正,就是标准的纸鹤模样。
另一个堪称“乱七八糟”
,极丑,叠这纸鹤的人还煞有介事地往它头上点了两个黑点儿。
简直和沈见越画的纸鹤有得一比。
腹诽了这么一句后,她移开视线,踩着了下楼的楼梯。
从楼梯下去,空间陡然宽阔起来。
这底下原来是间庙。
规模中规中矩,不过也和阁楼一样,光线很暗,破破旧旧的。
四根朱红的柱子已经有些褪色了,地面蒙灰,角落结着蛛网。
正中间摆了尊快有房顶高的木像,面容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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