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衔玉又道——
“来求姻缘的香客,没两年携了家眷还愿。
但被他称作妻子、挽在身边的,却是个白脸白眼的纸人。
再过不久,那人被打断了一条腿。
听闻是挖了别人陪葬的纸扎人,日日携在身边,或称娘子,或唤小儿,或当奴仆。
又过了几日,那人死在家中。
只道是生火做饭时,不小心烧着了纸人,竟哭天抢地地说妻儿已去,也不独活,便寻了把刀,割断了脖子。
“求前程的香客,今年携香火钱财还愿,说是要赴游增城任职。
但再过一年,就传回坠崖身亡的消息。
那接他上任的官员差吏,也都化成了木头,摔碎在他身边。
而他坠亡的崖底,再往下探百里,正是游增地狱的地界。”
池白榆算是听明白了:“所以这狐妖实现心愿的手段,就是用法术制造幻象,蒙骗香客?”
“狐妖一类,擅化形惑术。”
沈衔玉顿了顿,似作慨叹,“收留我与见越,也不过是他早知自己修了邪道,难以渡过天劫,寻些同族渡劫罢了。”
池白榆:“但被你们发现了此事,他也不会轻易放过。”
“自然。”
沈衔玉温和道,“只不过我们快了他一步。
见越扮成了前来奉香的香客,趁他施展惑术时,取走了他的香火,引他出庙去追。
庙中无人,我便毁了他的像,又破了他遮人耳目的法阵,引来了天雷。”
“……”
看来他说得不错。
狐妖的确都擅长化形惑术。
骗得了别人,也防不住同族的手段。
“恶狐除了,没过多久香火也断了。
之后遇一道人讨要见越的八字,便顺势让他入了沈府。
如今想来,当日不如便留在那庙里,慢慢修炼。”
沈衔玉道,“况那恶狐施展的惑术虽未成功,但到底埋下了一颗种子,养出见越的疑心。
他去世后,又认定是我让他前往沈府,又觉当日是我抛下他,才遭此祸事。
疑心愈重,便愈发疏远了。”
池白榆问:“那惑术的痕迹到现在都还在?”
“或许。
但长久未见他,今时也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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