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方才仙师问他这回感觉如何,他就这么莽撞地直接答了。
但按理说,应该先听师长教导才对。
原来是在教导他先听再言的道理。
想清楚这件事,沈见越敛下其他心思,恭敬道:“仙师教诲,弟子铭记于心。”
捏耳朵的手一停,池白榆突然懵了。
?
什么教诲?
她教什么了?
那狐耳出现得突然,消失也快,没一会儿就了无痕迹。
池白榆还惦记着袖袋里的妖气,又看他画了会儿画,便找个借口走了。
她走后,水榭重回死一般的寂静。
沈见越提笔作画,心绪却不复方才那般平静,而是仿佛塞了团板栗刺,刺得他毛躁忧闷。
画了两根不像样的翠竹后,他突然掷开笔,出神地盯着不远处的竹林。
有些太安静了。
他以前从未注意过,画境中竟这般幽静枯燥。
他忽然唤道:“来人。”
不一会儿,一个矮个奴仆出现在不远处的走廊上。
他跟个瓦罐似的左摇右晃地跑过来了,却没上凉亭,而是停在几丈开外的石板路上。
“沈公子,您有何吩咐?”
他问。
“说话。”
沈见越道。
奴仆一愣。
说话?
说什么?
他犹疑着开口:“沈公子您这是……”
“不对。”
沈见越坐下,搭在桌上的指腹敲了两敲,“不对,换些话说。”
“这……”
奴仆忖度不出他的用意,只能换些话说,“让小的想想……您前几日吩咐的修缮庭院,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就从——”
“别说了。”
沈见越蹙眉,只嫌他聒噪,“准备了就去做,何须告诉我?”
“是,是。”
奴仆讷讷道,“那您看那……”
到这时,沈见越才瞥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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