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倒退一步:“皇上怎么不在屋子里等?我不想刚提上亵裤就看到有男人在恭房外等着我,太没有边界感了。”
“我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你觉得我会掉进茅坑里?”
云皎一脸匪夷所思。
谢知行走过来扶她,她的小身板老实不客气地往他身上倒,在永宸宫里连走路也没正形:“担心你第一天当皇后会出纰漏,担心她们不服你,怕你自己慌张恼怒还不愿意告诉我。”
他的心情啊,活像送闺女第一天上幼稚园。
看谁都像坏人,看哪都是陷阱,还担心她看不到自己会害怕。
身居后位,碍于身份不能穿得太简朴,坠了皇帝的面子,穿的常服也比居嫔位时繁复华丽。
她嫌弃得很,忙完正事就要换上宽松的衣裳:“我来帮你换。”
谢知行说。
“你没有雪芽会照顾人。”
云皎瘪嘴。
旁边的雪芽闻言飞快低头,心中又有点骄傲。
“是是是,那请皇后娘娘多担待一下。”
堂堂天子,哪里做过伺候人的活,这福气也就云皎能够坦然受之了。
她不仅没有心理负担,还哼哼唧唧的挑剔他:“你扯到我头发了,疼。”
谢知行立刻放轻手上的动作:“是我错了,下次尽量避免。”
“要不还是让雪芽来吧。”
“她骨折了,不便伺候你。”
“什么!
?”
云皎大惊,挣扎着起身:“她什么时候骨折的?刚才不还好好的。”
谢知行将她搂进怀里,闷闷道:“你再要她,不要我,她就要骨折了。”
贡眉使了个眼色,让雪芽到外面去,不要招皇帝的眼,她留下来伺候就好。
后者会意地垂下头退了出去,连半点脚步声也没惊起。
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云皎攥住他:“不许吓唬我的宫女,你们岂可混为一谈?”
“有一句话叫子女不和多半是父母无德,我吓唬她,不正是因为你把我和她拿来比较?”
“她又不是男子……”
“我对你,既然是男子对姑娘的倾慕,也不止如此。”
云皎在他怀里撇撇嘴。
不愧是念过书的人,把他的澎湃的占有欲说得这么动听。
谢知行抬起她的手,不知从何处翻出来一只水色极好的翡翠镯子,应该在他身上放了许久,原本冰冰凉凉的玉体被捂得透着暖意,往她腕子里套:“你不爱戴首饰,都说玉养人,我挑了个好的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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