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长大了就要自立门户了对吧!”
瞿玖羲很是无奈:“师尊,别玩了。”
封鹤凌哼了声:“徒弟大了,嫌弃师尊了不是?我这就走了,去云微那儿看重陌这小子可有在好好练剑。”
说着他便佯装生气站起似是真要走了。
瞿玖羲看自己师尊那小老头模样,嘴角抿着笑,也不作声。
封鹤凌走出四五步后,果然停下了脚步:“腊月十五便是你二十岁生辰了,加冠礼还是要由你族中长辈来主持的,你母亲前几日来信了,说族中长辈为你取的表字是霁华,为师觉得寓意是极好的。
过几日你便收拾一番下山,过完除夕再回来吧。”
瞿玖羲一怔,他以为封鹤凌又会说些徒弟不亲师尊之类的话,却没想到他会说这个。
在灵山派这些年,封鹤凌对他极好,他所学全是封鹤凌亲手教授,把他当亲儿子一般。
修仙者和凡人中间终归是是有诸多条条框框摆在那,世人为修仙者提供物质,修仙者提供保护罢了,两方互不干涉。
封鹤凌收他为徒也是有忌讳的,只因他有所谓的仙缘才勉强说得过去。
为他取表字、出席他的冠礼这些都是封鹤凌不能够做的。
封鹤凌既为他师长,不能同族中长辈商讨他的表字,也不能出席他的冠礼,瞿玖羲只觉有愧于他。
封鹤凌说完便正要抬脚离开,瞿玖羲急忙叫了他一声:“师尊。”
他回头,看见这个自己看大的孩子也不嫌地上脏污,郑重地向自己行了跪拜礼:“瞿玖羲定不负师尊教导。”
封鹤凌鼻子发酸,一股热流就要涌上眼眶,他转头不再看瞿玖羲:“行了行了,为师知道。
喝酒去了,你下山时也别来找为师,为师没空理你。
。”
封鹤凌落荒而逃似地走了。
瞿玖羲目送他慌乱的背影远去,原先那抿着的笑意最终在唇边划起微小的弧度。
第二日,瞿玖羲便让柳新收拾好行李,同封景渊、方玄玉道了别便下山了。
瞿玖羲停剑落在悬崖上,瞿家的马车已候在那儿了,有一对中年男女与一名车夫在车前等候。
那妇女虽年近四十,却保养得极好。
一双柳叶眉、桃花眸衬得她多情妩媚,蓝色的立领斜襟袄更显得她颈项修长,身形苗条。
唐云看见瞿玖羲很是激动喜悦,虽说她隔个两三年便来这青石崖一趟,封鹤凌也识趣地让瞿玖羲下山见见母亲。
可到底是两三年才能见上一面,男孩总是长得快,每次见面心爱的儿子都长高不少,变化也很大,她每每都舍不得离开,还想再多看看他,看看这个在她没有看到的地方就长大了的儿子。
如今也是因着冠礼他才能返家待上一月,早知当初就不让他跟那封掌门走了。
瞿玖羲看母亲按捺不住就要上前的急切模样,心底一软,快步上前先行了礼:“母亲,父亲。”
柳新也上前作揖:“家主,主母。”
瞿肃看爱妻这幅巴不得现在就在青玉崖与儿子诉说思念的样子,就说:“回来就好,外边冷,先上车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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