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哪儿跟哪儿?秋泓一脸迷茫。
而就在他疑惑不解时,陆渐春也匆匆赶到了,这人难得神色凛然,手上还拎着一条马鞭,刚一见跪在秋泓床前的王真保,就扬手挥下,笞在了这少年军士的背上。
秋泓一震,被这与往日截然不同的陆渐春狠狠惊住了。
“滚出去!”
陆渐春呵骂道。
可那王真保纹丝不动,他直起身,朗声道:“昨夜行刺者确实是佥事,但佥事想杀之人并非部堂,误伤了您,着实有罪。”
秋泓脸色微变,从王真保的一番话中,听出了来龙去脉。
原来,那个身高体壮的刺客不是旁人,正是陆渐春的侄儿,陆鸣安。
昨日一早,陆鸣安从穗城来迎陆渐春,得知了李岫如随行一事,便当即与属下拍板,要杀李岫如给自己的父亲陆浮星、祖父陆净成陪葬。
他乔装改扮,锦衣夜行,一路尾随李岫如。
只不过,刚刚从军没多久的陆鸣安没见过秋泓,更不知秋泓的身份,全当他是李岫如的随从,因此差点要了部堂大人的命。
幸好这镖伤也不算太重,那毒也并非致命。
但得知了真相的陆渐春却瞬间震怒,他不顾众将反对,直接将陆鸣安押解上船,要送信去京梁,让轻羽卫来接人回诏狱受审。
陆鸣安手下将士王真保则闯进了秋泓的房门,要给顶头上司讨个公道。
王真保道:“李家父子,吃皇粮,享供奉,国难当头之际,却背叛朝廷,犯下死罪。
父债子偿,父仇子报,都是天经地义之事。
若非那李执狗贼开了城门,陆老将军又怎会身死边关,孤立无援?我家佥事一时愤懑,要杀李执狗贼之子陪葬,无可厚非!”
“混账东西!”
陆渐春斥责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陆家军的军中也有该行的规矩!
他陆鸣安刺杀朝廷钦差大臣,按律当斩!”
王真保势不两让,他向上抱拳道:“部堂大人,休怪小的莽撞,罔顾国法。
若是陆将军不放佥事,那我等也只能杀李岫如泄愤了。”
说完,他径自起身,带着两个属下,越过陆渐春就走。
秋泓忙下床阻拦:“慢着!”
王真保回头。
“李指挥使现在身在何处?”
秋泓问道。
王真保冷笑:“自然在他该在的地方。”
这话一出,陆渐春的脸色也变了。
若是连他也管不了这些士卒,难不成要为了一个李岫如兵变吗?
秋泓依旧镇定,他披上外衣,对王真保道:“带我去见李指挥使。”
夷中渡口的兵船上,数个兵卒已严阵以待。
李岫如手下的三个小旗守在他身边,双方犹如两军对垒,互不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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