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汉往前跌了几步，他的笑容消失了，他转身朝着马可儿看去。
杨辰趁着这个空当逃了出去。
李天身后的三个人在叫道，快追啊！
李天看了一眼杨辰，朝着马可儿说：“回来。”
他的语气平淡。
而后，他朝张兴汉一瞥。
张兴汉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
他跑到了杨辰的身边，揪住后颈，将其丢到了李天的脚下。
“跪下！”
杨辰的膝关节后面被张兴汉踢了一下，这力道，怕是有千钧力道了。
他跪了下去。
他抬头，看到了张兴汉嘴边咧开的笑容。
他看到了马可儿的水蛇一般的身体缠绕着李天，厚嘴唇的边上勾起笑容。
他看到了李天左脸颊脸上的冷凌的刀疤。
他还看到了，张天，李飞，李锤三个人的笑容。
“呵，呵呵——”
杨辰他的嘴边是笑，他的眼里是哭。
他说：“天哥，放过我，可以吗？我可以给你当狗，我，我——可以给你当狗！”
他的膝盖在暗黄色的泥土地上移动着。
李天向后退了一步。
杨辰跪在那里，看着李天脸上的那道冷凌的刀疤。
周围的人都笑了。
李天的身边的马可儿走了过来，他捏了捏杨辰的脸。
杨辰献给了马可儿一个笑脸。
马可儿说：“可惜了这么一张俊脸了。”
他的天空蓝的衬衣衬着他白皙的皮肤，他的额头上满是血渍，单眼皮下的大眼睛有如画家点缀上去一般。
他的眼睛里仓皇在逃窜。
“可是，你今天就要死了哦。”
马可儿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有如针刺。
他低下头，沉默不语。
张兴汉咧嘴笑着，并不说话。
后面的三人也并不说话。
他们只是看着，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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