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探员发出干涩的声音,沙哑难听。
但他却松了一口气。
还好,愚人金还没把他毒哑。
“怎么?”
愚人金以为勘探员要问他什么,视线重新落在对方的身上。
勘探员颤动的睫羽垂下,沉静如海。
“手”
愚人金随手一挥,满不在意的重新为勘探员盖上腿上的被子,又挪了挪身子,坐得离床上人更近了些。
勘探员颤了颤,缓慢的从被中,将半握成拳,伤痕累累的双手探出。
愚人金嫌他太慢,一把拉过其手腕,抱怨且讽刺:
“不过是打了你一耳光,让你磕了几回头”
“连地上还有水渍的事都不计较了”
“还装出这副可怜样子给谁看”
愚人金一边毫不顾及对方感受,肆意嘲讽,一边做出嫌弃模样,轻柔处理那些掌心的伤口。
“把药喝了”
处理完所有伤口,愚人金抬眸,命令的口吻,要求勘探员自已去吃放在床头的药。
“苦也忍着”
勘探员不吱声,沉默着看向床头,才缠上一层纱布的手,忍着细密的痛,端起一杯已凉的水,饮水吞药,喉间微动。
杯子被放下,吃完药的勘探员,将手缩进被子,下一瞬间,身上的被褥被全部掀开,冷意席卷而来。
愚人金将勘探员抱进怀中。
“你要做什么?”
勘探员强撑着精神,惴惴不安,抓着愚人金身上的布料。
“这间房不好,换一间”
愚人金大步走向门外,脚下踩在一地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上,发出阵阵咔嚓的短暂震碎声。
新的房间。
勘探员被放在了干净温暖的床上,愚人金为他盖上厚被子,打开灯。
整个过程,勘探员都高度警惕,怕下一秒,对方就要忽然变卦,再度将他砸到床下。
“愚人……”
勘探员小声开口,想要说些什么,苍白唇瓣贴上冰凉的石头掌心,一腔迷茫堵在其中。
“勘探,别再说忤逆我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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