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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承兴面对着司吉月时,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在他前半生里,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卫承兴早已习惯得差不多。
对他而言,跟朋友的相处就像是在彼此的人生上涂抹颜色,大部分的颜色会随着光阴的消逝而逐渐消退,或许三五年,或许是大半生。
但是不可否认,大部分颜色都会消退,也许是某个瞬间,当他意外地想起那个人,偶尔会突然觉得对方的面容在记忆里竟然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卫承兴原本以为司吉月对自己来说也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可是当他再次见到她,卫承兴突然发现,司吉月在自己心上画下的那一笔,依旧如此鲜明。
故而,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司吉月柔和的侧脸,忽然问道:“小月亮,如果先遇到你的人是我……”
裴倨根本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捂住司吉月的耳朵,面无表情地看向卫承兴。
卫承兴这时才从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话里回过神来,看着司吉月茫然的视线,他自嘲地笑了笑,说:“……算了,当我没说。”
他对司吉月笑着挥了挥手,平复了下心情,转身去骚扰长昼去了。
这件事在卫承兴那里轻轻揭过了,在裴倨这里可没有,他已经忍了好几天的火,就等着跟司吉月秋后算账。
当司吉月被抱着坐在他腿上时,她其实没有察觉到危险,还乐滋滋往人脸上亲。
裴倨拉下她肩上仿佛一扯就断的肩带,亲吻的动作有点凶,两人唇齿分离时,司吉月嘴唇已经被磨得嫣红,带着暧昧的水光。
司吉月爽得晕晕乎乎,脸颊蹭在裴倨坚硬的肩膀上,傻乎乎对人笑,裴倨修长的手指伸下去,猝不及防地往她身后拍了一下。
力道并不重,更像是逗弄,但司吉月还是一激灵,瞪圆了眼睛,“你干嘛又打我?”
裴倨一手固定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捏上她的下巴,两人唇间的距离甚至不到一指,若即若离,却始终没有相触,裴倨眸色沉沉,声音也轻,低低地问:“小月儿,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
他手上薄茧擦过司吉月柔嫩的皮肤,引起一阵轻微的战栗,司吉月就算再迟钝,也意识到不对劲了,她想不到自己最近做了什么让裴倨生气的事,下意识就想用撒娇卖乖糊弄过去。
裴倨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好哄,他沉沉的视线垂下去,定在司吉月嫣红的嘴唇上,侵略意味极强,却又迟迟没有下一个动作,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感。
司吉月的心跳一下下撞击着胸腔,有点想跑却又被搂着腰,色厉内荏地犟嘴道:“我真的不知道嘛,你又不告诉我……”
“不知道?”
裴倨挑眉反问了一句,似乎是笑了一下,给人的压迫感反而更重,放在司吉月腰上的手滑下去,忽然结结实实地扇了一下。
鲜红的指痕一下子浮起来,又烫又麻的感觉让司吉月脸也腾地红起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裴倨,“干什么呀……呜讨厌你……”
司吉月翻身想跑,却被裴倨轻而易举地控制住,她嗷嚎:“别逼我动手打你嗷,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你知道卫承兴喜欢你吧?小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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