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刻，他张着嘴，却完全不知道应该先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
“沃夫莱尔。”
张玄看向沃夫莱尔，面色平静的切入正题说道：
“我已经知道你现在正在做什么了，先前包厢里的那几个人是什么人，我也已经了解了个七七八八，你做了个错误的选择，并且，还试图拉上我姐姐跟你一起陷入泥潭……”
“我想问，你真的认为，靠着走私那些害人的玩意儿，就能改变现状？不会的，与虎谋皮，从古至今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那些人，从来就不会讲什么江湖道义，一旦他们摸清楚了你的渠道，到时候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将你踢出局，到时候，甚至还可能会杀你灭口，甚至连和你有关的人，都必然会遭到波及。”
听着张玄的话，沃夫莱尔的脸上闪过一抹痛苦。
但或许是因为情绪上头，他攥紧了拳头，咬牙说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我需要钱！
我的工厂需要钱！
我的工人们需要钱！
除了这个，我已经没别的办法了！”
张玄摇了摇头：
“我不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你，沃夫莱尔。”
“你那家工厂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二。”
“但你，真的太着急了……错误的事情，不会因为你的主观目的而改变其本质。”
“哪怕最终没能挽回这一切，最大的后果，也无非就是破产而已。”
“至少，你已经尽力了。”
“你今年才三十多岁，还很年轻，有足够的时间资本，完全可以从头来过，我姐姐，也从不是因为你的钱才喜欢上你的。”
张玄的最后一句话，让沃夫莱尔哑然，呆呆的坐在那里，沉默了好久，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张玄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是否会因为自己的这番话而醒悟。
但。
他还是必须对沃夫莱尔说出那句话：
“我再重复一下我之前在电话里的问题，如果，我现在让你跟我姐姐分手，你会照做么？”
张玄的语气与先前电话中，没有任何变化，虽然是询问，但，也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坚定。
他答应过萨拉，不会伤害沃夫莱尔。
但，他也不能让沃夫莱尔成为萨拉，甚至成为他的绊脚石。
“分手？”
沃夫莱尔抬头看向张玄，眼神之中，满是复杂。
当他真正面对张玄的时候，先前电话里坚定拒绝的话语，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沃夫莱尔知道张玄今晚做这一切，就是为了从武力层面震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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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亲身经历了枪林弹雨之后，沃夫莱尔也已经意识到，跟巴特混在一起，将来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少。
而萨拉……她不该经历这些。
或许，卡洛斯是对的。
沃夫莱尔的肩膀颓然的垮了下去。
低着头，久久不语。
张玄拍了拍前面霍曼的肩膀：“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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