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盈心里暗道这阮梨姑娘的确不简单。
阮梨咳了两声,脸色更显苍白。
“上回看诊,沈姑娘也断言我病入膏肓,命不久矣,阿兄以为是沈姑娘不愿意救,于是一时情切,就去拿公事要挟三爷,逼迫三爷……”
她难堪的低下了头,像是为她兄长所作所为感到惭愧歉疚。
“逼迫三爷将沈姑娘约出来,好取血给我做药引。”
好一个逼迫。
如果不是香盈曾在铜镜里见过二人苟合,如果她事先知晓今日之事,恐怕真的就会被欺瞒过去。
阮梨小心翼翼抠着手指,纠结万分。
“阿兄说沈姑娘家里世代从医,医术医德是有口皆碑,治病救人本是分内之事,那取点儿血做药引,也算是功德一件。”
“可是我与三爷都不想沈姑娘受到伤害,于是方才就在马车里争执起来。”
姜晏同早已反应过来。
他点点头,对阮梨所言表示赞同,捂着伤口过来道:“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你被人割肉取血,可是阮靖是我倚重之人,若失了他的相助,为官之路凶险。”
见香盈神情动容,姜晏同继续冠冕堂皇往下说。
“你是我未来的妻,都说夫荣妻贵,我想给你最好的,但又不忍心你受伤,于是就自己也割了一道。”
他脉脉含情,温柔看着香盈。
“若要痛,我陪你一起痛。”
香盈视线落在那伤口上。
看得出来姜晏同下手不轻,边缘皮肉翻卷可怖,许多地方已经凝成暗红色血痂,与未干涸的血水交织在一起,光是瞧着都能感觉到丝丝缕缕揪心痛楚。
但在铜镜里看到这日画面时,他是没有这道伤口的。
她们二人一唱一和,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不在场的阮靖身上。
毕竟香盈也不能真的去跟阮靖求证这些事,因而她沉默良久,把姜晏同带到来时的马车旁。
阮梨刚才话里话外都是暗讽自己见死不救,不愿意主动献血救人,所以才会让他们出此下策。
真有意思。
明明是既得利益者,偏还要做出一副包容理解姿态。
“方才阮姑娘说的都是真的吗?”
“三爷为何不事先告诉我真相?”
姜晏同又是那句话。
“我怕你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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