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一听，知道姜辽是真生气了，急忙又哎哟哎哟的喊起来。
她比蒋氏年轻几岁，又肯花心思和时间保养，岁月倒并未在其脸上留下痕迹，如今生了病，素着脸，一下子就勾起姜辽恻隐之心。
哪怕有再多不满，他也指责不出来。
“侯爷，别怪意儿，都是我，都是我不好咳咳，想着意儿若能在宴席上出头，便也是给国公府争脸，没想到盈盈第一次进宫，也是想出风头的，这才……这才……”
她再说不下去，捂着头，又揪着胸口，再捏着肩膀，竟看不出来到底是哪里痛。
周妈妈急得直哭。
“老爷，太太这样迟早会挨不住的，要是表姑娘来，说不准又要因为银子的事儿吵嘴，对病情更不好，不如从外头请个大夫来看看。”
姜辽锁着眉头，“那就快去找。”
外头大夫来的很快，也是个胡须发白，看着经验颇为老道的大夫。
那大夫这看看，那瞧瞧，止不住的一直摇头，最后断定这病蹊跷。
“太太怕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
“胡说！
我们太太福泽深厚，哪里来的脏东西！”
周妈妈喝道，“定是你这个庸医查不出来，一味的满口胡诌！”
“来人，快快把他轰出去！”
大夫不恼，却问：“敢问太太是否感觉身上各处都会时不时刺痛一番，却又找不出痛因？”
姜辽大手一挥，制止了要上前来的下人，想要听听他怎么往下说。
“这恐怕是人祸，非药石可医，须得觅其根源，而且要尽快，不然夫人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他没有多说，只是摇头，不等人赶自己便走了。
“这这是在胡说八道吧，怎么可能会有人害太太，太太平日里又不曾跟谁结怨……”
周妈妈不解，视线却似有若无瞥向姜辽身侧坐着的蒋氏。
蒋氏当下便怒了。
“看我作甚？我才不屑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想想秦知燕最近得罪过谁不就是了，非要往我身上泼脏水，真是晦气！”
她生平最气被人冤枉，头一扭便气冲冲走了。
“不，不可能是姐姐。”
秦氏虚弱开口。
她仿佛是头又痛了，一手扶着额，紧紧蹙着眉心，再说不出话来。
正巧姜晏同从衙门里回来，他近日都是一回府就往文香居来看望秦氏。
与父亲请过安，他环视一周，眼里闪过失望。
香盈还是没来侍疾。
就为了几两碎银……
一边想着，他往床榻旁去，温声问感觉母亲怎么样了。
“外头请的大夫可有来？怎么说？”
姜蕴意擦擦泪：“大夫说是有人下咒，让母亲被脏东西缠上了，得找到根源，不然母亲……母亲怕是……”
她说不下去，呜呜的哭了。
姜晏同摇头：”
怪力乱神的莫要信，我明日去宫里找太医来再看看。”
“还看什么啊，都换过两个大夫了，还是赶紧去请个道士，来家里作作法，说不定母亲还能好起来。”
她方说完，外头便有丫鬟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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