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作为钢琴家的信心基本也就完蛋了。”
“为什么要这样?你很讨厌你表弟?”
“你没有讨厌的人吗?怎么了,今天你突然变成纯洁无暇的仙女了吗?你之前不还恨你妈恨得要死要活。”
余颂咬着下唇,一声不响。
因为安思雨在场,她不想自己的形象太恶劣,却也无从反驳。
良久,她才道:“那我该怎么打败你表弟呢?”
“练习,拼命地练,没死就练。
我本来让你参加后年的范·克莱本赛。
到时候你比赛的曲目由我来选,你就用他最擅长的巴赫打败他。”
余颂没有再说话,之后三个多小时,她耐心听从着周修达的指导练琴。
知道他用自己作为报复工具,她却生出一种亲近感。
本以为他是前途更远大的钢琴家,但原来他们走的都是一条窄路。
她猜他必然也有一段众叛亲离的往事。
安思雨在旁边其实等了半个小时就不耐烦了。
余颂原本想劝他先回家,可他坚持要有始有终,结果他把外套一脱,盖在脸上,就舒舒服服打起盹来。
一觉睡醒,终于等到余颂下课。
因为今天是第一节课,周修达也不敢灌输余颂太多,怕她无法完全融会贯通。
他更讲究的也是不练而练——除了练琴外,还要多听录音,学习名家的技巧,分析乐谱。
于是没到饭点,他就放余颂走了,道:“我这里不管饭,你找你小男朋友请吧。”
虽然余颂已经解释了许多遍自己和安思雨的关系,可周修达就爱这样开玩笑。
她也就故意不理睬,觉得他没趣了之后也就不提。
隐约中这样的玩笑也正中她下怀,她是很乐意与安思雨更亲近些。
不过安思雨知道是玩笑,所以对这个称呼完全是无所谓态度,刚一出门,他就叫嚷着肚子饿。
因为昨天拿到了教琴的钱,余颂便主动提出请客吃饭。
不过也上不了太好的馆子,就请吃了牛肉面。
安思雨是对钱很松弛的人,也没觉得下面子,立刻就同意了。
点菜的时候,她特意记下他不爱吃香菜。
安思雨是真的饿了,只一味低头猛吃。
余颂又是沉默惯了,也静悄悄地拿筷子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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