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里说话很不讲究,以前一直骂她还打她。”
“我其实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以前当姑娘的时候,整天就是肚子饿,想找活干,在家里没有我睡觉的地方。
我就想早点独立,我那时候唯一的爱好是练大字,又要洗毛笔,洗砚台,家里就有一个水槽。
我爸和我弟就一直骂我。”
“我以为结婚后就好了,可是找的男人不行,反而比当姑娘时更忙了。
又要上班,又要带孩子,我就想等孩子长大了就好。
结果又变成这样,我一开始没想过她会有这么大的名气,其实我也不想她这么厉害。
她整天在外面,我也怕她不回来。
当然成名肯定是好的,我看新闻上拍到她,那么漂亮,那么厉害,谁谁谁都要给她献花。
可是她为什么不高兴?我是穷惯了的人,我家所有的问题都是穷,吃一块肉都能吵起来。
我从来不知道有钱人也会这么难受。
听人说她一直在哭,我搞不懂,也帮不上忙。”
“我不敢和她说话,好像和她说什么都是错的。
上次她说腰很痛,我说小孩哪有腰。
她也发了一通火。
可她对我就是个小孩啊。”
“她和我是完全不一样的,我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有人帮着做点事,我就很开心了。
现在这个时代好像变好了,可是小孩子反而不如我们那时候开心了。
我也不明白。
我没办法用我明白的办法来在意她。
她就觉得我不在意。
那我只能继续给你写信,些道你愿意去见她为止。
你们共同语言比较多,我一辈子都不是个聪明人,所以只有笨办法。”
候机室里还有其他人,余颂就忍着没有哭,只是眯着眼,抬头看向天花板。
世界上多数机场都是这样纯色装修。
第一次出国时,她觉得机场很时髦,后来又觉得乏味,现在当惯了演奏家,从一个机场辗转到了另一个机场,她只觉得机场无比冰凉,切割开她的人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