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孙子的安危更加重要,必须做出取舍时,她迫不得已放弃了手镯。
然而那晚,周考潍正是为自己出头与人打架,才毁了两个包厢。
事是两个人惹的,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与他脱不了干系,何幸吞了下口水:“盛总,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
“当然。”
盛斯遇嘴角微弯,指向他身后。
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摆放着精致干练的桌椅,只坐四分之一也能发觉舒适度极好,不会深陷进去,也没有过于硬。
何幸下意识看向被隔绝在远处,眉头几乎要皱在一起的周考潍。
滚烫的咖啡烫到嘴唇才反应过来,抿了抿唇放下。
盛斯遇递上一张高级定制的手帕:“别紧张,今日不是鸿门宴,你有拒绝的权利。”
何幸稍微安心了些,垂眸打量他的裤脚,尺寸刚好,坐下时裤腿上移露出一小节黑袜。
看到他的皮鞋又垂眸看自己的,雪变成水滚落不见,灰尘却犹如砍鱼刀上的鱼腥一样附着在运动鞋上,显得脏兮兮。
他迅速把脚收回到茶几内侧,不叫他注意到。
唇上的疼让他回过神来:“您为什么会选择我呢?”
“我需要一个有理由听我话,又不会绊阻我事业的人。”
见他没懂,又细致地讲解:“你欠我的钱,当然要听我的话。
瞧你的打扮是个学生吧,涉世不深,不会阻碍我的事业。”
何幸又将双腿往后缩了缩,脚跟碰到沙发无路可退。
“我……我马上就要毕业了。”
在没遇见盛斯遇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少有的洒脱之人,长相不差,会打篮球,意气风发。
遇见他之后,屡屡自惭形秽。
老练与青涩的差距太大。
此刻虽然穿着冬衣,可在他面前就好像□□,连心跳的节奏都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大概是因为他需要跟自己谈条件,不然今日绝不会露面,在这里听他们如小孩子一般争论是非对错。
老方脚步轻松地走过来,跟他说:“齐总等得时间有些久了。”
“跟他说声抱歉,我马上就过去。”
话毕就招手,吴超走过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份文件夹。
盛斯遇问:“如何,考虑好了吗?”
“这么快……”
何幸呼吸漏了一拍。
吴超又把一个红丝绒盒子打开放在桌上,里面躺着的正是跟随奶奶一辈子的手镯。
他嗤了一声:“别人想帮我大哥还帮不到呢,算你们走运能先拿回去!”
盛斯遇睨了他一眼,又看向何幸:“这是一场合作,你可以拒绝。”
何幸动了动唇,正要说什么,周考潍粗粝的声音传过来:“何幸,你别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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