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幸懵懵地凑过去,他的唇就贴上来。
等人走后,再也睡不着了。
明明没睡几个小时,起床气竟也烟消云散,连给何永福上药都觉得心情愉悦。
一夜过去,患处痛感更加明显,何永福咿咿呀呀地问:“为什么不给老子住院?”
“住院不要花钱吗?”
何幸说,“你钱都被人家抢走,只剩下十五块零两毛了,买药都不够。”
何永福轻蔑地哼了一声:“你不是很有钱吗,给你爹花点还委屈你了?白养你这么大了?”
“我哪里有钱?”
“就凭你个小崽子还想骗我?”
何永福皱眉,眸间投射出难得的精明,“来的你那俩朋友,一个穿着西装过来的,他是不是很有钱啊?”
何幸翻找药的手颤抖一下,故作镇定道:“他是我老板,老板当然有钱,怎么的?你想让我预支薪水啊?”
“什么老板?”
“超市兼职的老板啊,”
何幸把药扔到他手心,“你见哪个老板跟你一样,穿得破破烂烂满脸流油啊?”
吃了药,何永福又察觉出不对劲:“老板还专门跑到你家来?你小子升职了?”
“全世界只有你看不起我,不喜欢我。”
何幸一字一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人。”
何永福虽然不敢动,但还是能倾身甩过去一巴掌的。
他甩了甩手,懊恼因为腰疼,只有手指尖堪堪划过何幸的脸:“老子从小没教育好你,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别以为让你照顾几天你就能爬到老子头上,说到底我还是你爹。
你瞪什么眼睛?还反了天想要打我啊?”
何幸把捂着脸的手放下来,舌尖抵了抵面颊:“那我就不伺候了!”
他夺门而出,何永福的骂声在身后响起:“你特么去哪?!
你不伺候我谁伺候?”
“等周考潍伺候你!”
他咬着牙说。
“你给我滚回来!”
走出楼道就是一阵凛冽的寒风,何永福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扯着嗓子喊:“别让姓周的过来,我看见他就烦!”
何幸紧了紧外套,脚步加快。
草草和周考潍说了这事后,就给盛斯遇发了信息:【我回家了,不伺候他了。
】
十几分钟后,盛斯遇回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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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的水波荡漾,均匀向两侧铺散开,像是迎风飘荡的裙摆。
何幸从泳池中站起,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睁开眼,盛斯遇就站在台上,手臂上搭着一条洁白的浴巾,眼含笑意。
神奇的像是从天而降。
在看见他脸上的红色印记时,笑容消耗殆尽:“又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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