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无意听到了你们的对话。”
何幸心跳加速,不知道他从哪一句开始听的。
为了镇住那些老东西,他的确借了他的势,如果这句也被他听见,那就太尴尬了。
盛斯遇说:“没想到向天野要收揽股东,还需要搬出我的名字。”
何幸:“……”
全听见了。
“对不起,”
何幸说,“是我实在没办法了,才跟他们提起了你。
我我,我向你道歉。
但我说的也都是实话啊……”
盛斯遇眯了眯眼。
何幸乘胜追击:“我们确实已经结婚了,并且,没有离婚。
而且……我国也没有分开几年就自动离婚的说法。
所以,我没有说谎。”
他看见盛斯遇的胸膛起伏,白雾从他口腔中沉重地吐出。
何幸沮丧地开口:“好吧,我的确利用了你的名声。
是我的错。”
“何幸。”
“嗯!”
他脆声应答,眼中镶嵌的明珠陡然一亮。
“十分钟后我还有个应酬,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
“我有!”
何幸忙扯出脖子里的两条项链,“我打开了你给我留的保险柜,看见了这个,还有……”
他压低声音:“睡莲。”
‘睡莲’一词刚说出来,他鼻子一酸,不管不顾抓起他的手,隔着皮手套与他十指相握,眉眼间尽是思念之情。
“盛斯遇,我想清楚了。
这些年我想的很清楚了,我们不能就这样分开。”
那时候他被张肆算计,又从吴超口中得知一切真相。
桃花源是幻境,幻境屡次被打破,纵使装作毫不知情,依偎在树荫下,却仍抵挡不住越来越大的窟窿。
全世界都在逼他面对真实,哪怕故意不去想,也要刺破他的血肉,逼他面对。
身心疲惫,寒冷刺骨,不得不暂时离开。
用来装和盛斯遇回忆的玻璃罐子里,不该有黑色,如果有,也应该及时止损,等到黑色尽数褪去,再续前缘。
凌驾于仇恨之上的爱情,等于赤脚在刀尖上走路。
被血侵染的情感,本来就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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