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站在鹿小安身边的叶凌霄，拳头瞬间攥紧。
“除了我婆母，你还害过谁！”
长公主叽里呱啦说了一长串，不说不知道，一说给叶凌霄都吓着了。
好几个大臣的家眷，女儿，这还是有名有姓的，那些个长公主根本就不记得姓名的家奴，更是数不胜数。
害人手法都差不多，非打即罚，但理由却五花八门。
嫉妒人有钱的，美貌的，或者单纯因为她心情不好撒气的。
一条条人命，就这么栽在她手里。
鹿小安伸手握住叶凌霄的手，愤怒地说：“你这烂心肠的女人，就该死无全尸！”
长公主终于认清了事实，周围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来救她。
她朝着鹿小安爬过去，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大哭：“鹿姑娘！
我……我知道，燕王府的金库是你们清的，对不对？”
“燕王和燕王妃也做了那么多坏事，但是你们没有杀他们，因为他们给钱了对不对？”
“我……我也可以给钱。”
“长公主府的金银田产比他们还要多，买我的命，好不好！”
“饶了我吧！”
长公主跪趴在地上，泣不成声。
原本她长得就不是多好看，此番一哭，整张脸都扭曲了。
关键是，该有的威仪完全都没了，为了烂命，该有的皇家尊严也没了。
“所谓的皇家天威，就败在你这样的人手里，贪生怕死，见利忘义，你配坐在那个位置，享受万民敬仰么？”
鹿小安低头拧眉问她。
“我给钱，我真的，全都给你……”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鹿小安看向叶凌霄：“她是害死你母亲的凶手，你想怎样处理她！”
叶凌霄一脚将长公主从鹿小安身边踹开，低声问：“我母亲病重时，你让她罚跪了多少个时辰。”
长公主缩成一团，像只要死不活的鸡崽子，声音蚊子哼哼道：“就……就不到五个时辰。”
叶凌霄因为气愤浑身颤抖。
五个时辰，就？
他不知道，母亲从来不曾说，她一个柔弱妇人，在京城就这样被人折磨致死。
“是我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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