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却自说自话,“那就这么说好了。”
说完,把东西往他手里一塞,蹦蹦跳跳地哼着歌远去。
真的很难想象,这个活泼如花儿一般灿烂的姑娘,在上班后竟然会患上抑郁症,最终走到了放弃生命的地步。
果然啊,这破班谁上谁怀疑人生。
所以说,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郎然看着她,又看看手中的东西,叹了口气,“但愿香巴拉雪山下的那棵桃树,不会再被鲜血侵染。”
......
黄河从县城流淌而过,河的这边是城镇,河的那边是村镇。
郎然骑着自己那辆除了喇叭不响,其他都贼响的自行车,驶过黄河大桥。
此时临近夕阳西下,橘红色的太阳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的,还挺好看。
前世,自从高中毕业后,就再无心看风景。
年轻人,就该少谈没用的恋爱,多赚钱,然后出去走走。
忽而,一辆大众从身后疾驰而来,几乎是挨着过去的。
猝不及防间,郎然一时慌乱,险些跌倒。
车辆并没有停下来,依旧疾驰而去,驾驶位的人还暗骂一声。
这辆车是丁健他爹的公务车,平日里都是丁健开着上学的,他爹开的奥迪......
郎然破口大骂,“丁健,该死的小东西!”
收拾好心情,骑上自行车跨过大桥,直奔记忆中的家而去。
沿河路对面一带院子的平房,就是他的家,是很常见的西北农村院落,但收拾得很干净。
门前种了两棵大树,一棵是柳树,另一棵也是柳树。
小时候,捉迷藏,他最爱藏的地方就是这两棵大柳树上,就往最上面爬,谁都看不见。
被亲爹亲妈打了骂了,就留下小纸条说要离家出走,然后就藏中间,既怕被找到,又怕找不到。
柳树下,是父亲种的花,开得正艳,花坛里没有一根杂草。
在以黄色为主题色的大西北,这两棵大柳树和花,添了几分色彩,看着就心情愉悦。
这个小院和门前的黄河,承载了许多记忆。
听老一辈人说,这河里淹死不少人。
站在门口,看着熟悉的院落,只觉得有种走进老照片似的,看什么都不真实。
院里飘着韭菜鸡蛋馅饺子的味道,把思绪拉回来。
“妈,我回来了!”
厨房的门帘掀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出来。
亲爹郎有好满面堆笑,“回来了,你妈包饺子的呢。
录取通知书拿到了没?被哪个学校录取了?”
看着亲爹站在那里,郎然只觉如梦似幻,不由得扇了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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