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是这样草菅人命的人!”
贾峥拼命地喊,“当时段修己出事的时候,你还帮他说情了,我求你……”
“若是能与人为善,谁又愿意去做恶人呢,”
姜寒星叹了口气,脚步并没有丝毫停留,“可那也得是自己能活着的时候。”
别管什么了结,事情总算是有了个了结。
关上门时,姜寒星异常轻松,那条冻坏的腿都不怎么觉着疼了。
这事上吴筌可是帮了大忙,姜寒星决定请他吃饭,就京城里最贵的天香楼,吃完她就去找林明雨,成就算是提前开了庆功宴,不成也能是吃了顿上路饭,怎么想都不亏了。
但不管是庆功宴还是断头饭,竟都没能吃成。
姜寒星在天香楼门口,遇见了徐桓之。
当时他说的信誓旦旦,可以给姜寒星作证,但其实她并不需要这种东西,因为东厂办案,从来要的都是一个想要的结果,虽她并不准备给出林明雨想要的那个结果,而是想用贾峥来糊弄,但她又不是傻子,真一个贾峥哪里能行,她要给林明雨的是东厂内部多懈怠私心,不能成为大人物间互相倾轧的刀,送一些不值钱的下贱人命泄泄愤,应该也还行。
所以姜寒星的第一反应是要装没看见。
但徐桓之这人也有意思,他大半夜出现在乱葬岗,可比她要奇怪得多,但他明明已看见了她要躲,却并没像昨晚那样善解人意,顺势装没看见,反而是脚步加快,愈加迎了上来。
“姜姑娘,好巧。”
有人刻意为之的,能不巧吗。
姜寒星,心想,不过确实也奇怪,大家都在为衙门做事,徐桓之还说之前案子曾经交接过,她记性也不算坏,怎么就对他这个人一点印象也没有。
一时间,姜寒星都要怀疑他这身份是假的了,幸好吴筌在旁边,朝着徐桓之弯腰行了个礼:“见过徐主事,徐主事好。”
徐桓之回之以一颔首。
但他这一颔首,不仅没让姜寒星打消疑惑,反而是怀疑更深了。
徐桓之长得不难看,相反,他五官清俊,书生气很重,怎么看都是风度翩翩君子,但姜寒星发现,如果不是她着意看,她还真记不清楚徐桓之五官。
这不可能是天生的,只能是他着意练。
正经人谁闲着没事练这个。
姜寒星警惕心顿起,她不信以徐桓之之会察言观色,看不出来,但他还是凑了过来,用吴筌未必听不见的小小声说:“你那案子,怎么样了?”
他想让她去找林明雨,把事情归结到贾峥身上。
姜寒星拇指捻着食指,忽然粲然一笑:“咱们怎么站着就说起话来了,来来来,坐下来,我请客!
边吃边说。
我这眼睛,一熬夜就看不清楚东西,得带个眼镜才成,两位别见怪哈。”
吴筌眉头很轻微地挑了一下,他自姜寒星进东厂时便认识她了,从来没听说过她有这个毛病,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姜寒星从怀里摸出那片琉璃镜,小心翼翼地架在了鼻梁上。
视野里光影霎时流转,如今是白天,鲛珠粉的痕迹并不十分明显,只能在镜片中闪烁出微微一点荧光,但纵然如此,姜寒星还是在徐桓之的手上,衣襟上,看见了十分明显的荧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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