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八岁的叶安之眼中,与他同龄的卢文可就像个十岁小孩,总会做一些幼稚的事——
比如摘没熟的青苹果,然后被酸得呲牙咧嘴;
比如划一个小时的船,就为了看自由女神像的屁股;
比如跑到联合国总部,却不进去参观,只想站在门口认国旗;
比如虽然老师说,以他的水平可以尝试申请排名前五的大学,但他依旧申请了排名更靠后的明尼苏达大学……
但和卢文可在一起后,叶安之也开始做一些幼稚的事——
比如一个月前,他把卢文可送的青苹果放在床头,直到坏了还舍不得扔。
比如两个月后,最循规蹈矩的他会为了卢文可去纹身,还是纹在最显眼的腰上。
比如现在,明知结局的他,依旧把手挡在眼前,遮着刺人的夕阳,试图帮卢文可数清,那密密麻麻的悬索,到底有多少。
数到最后,他叹了口气,“是真的数不清。”
看着被太阳晃得睁不开眼的叶安之,卢文可又心疼,又感动,于是拉着他转过身来,让他背对阳光,背对大桥。
夕阳洒在叶安之的肩上,他整个人像从光中走来。
那么温柔,那么温暖,像一个天使。
卢文可那句憋了很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Ange,我爱你,我想和你有个家。”
卢文可迎着光站着,咧着嘴笑着,看起来热烈,灿烂——照亮了叶安之的生活。
于是叶安之说,“我也爱你。”
他眉眼微弯,看起来既害羞,又欣喜。
卢文可一把抱住他,吻上了他的唇。
在夕阳里。
车被堵在桥上,没有一点要动的迹象。
卢文可脚踩着刹车,转头看着叶安之。
叶安之光洁的脸颊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车里暖和,他只穿了一件亮黄色套头衫——一看就是卢文可的审美,看起来青春活力。
就像四年前一样,卢文可说,“Ange,我爱你,我想和你有个家。”
从车窗透进来的光,落在卢文可的脸上、唇上,给他笼上一层明媚的金黄。
叶安之说,“我也爱你。”
然后他钻进晨光中,吻上了卢文可的唇。
等了几个红绿灯后,车流开始缓慢前行。
卢文可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牵着叶安之的手。
他们的车在密密麻麻的铁索间穿行,像同坠深渊,又像共破荆棘。
明媚的阳光,照着他们前方的路。
两边斜立的悬索不断后退、变矮,直至完全不见。
车开到桥尾,视线豁然开朗,马路宽且平整,天空湛清碧蓝。
远处的高楼大厦沐浴在晨光里,一片流光溢彩。
“下了桥就好好开车。”
叶安之笑着松开了他的手。
卢文可双手握着方向盘,前面,是他们要穿越的闹市区,身旁,是历苦难却没有走散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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